格又前了几步，来到血中的爪骨旁边。

卡林格说：“对深渊生来说，巨龙是无法抗拒的诱惑。吞噬巨龙会令恶的力量充盈，光是闻到巨龙伤的味，就足以令恶发疯。

“雾凇，”卡林格看着骨龙的睛，“别生气嘛。反正这也不是我第一次在塔里乱闯了。”

骨龙的颈早已没有发声官，喙中却传来带有威胁意味的低吼。卡林格没有退却，而是把一只手轻轻放在了苍白的爪骨上。

“我有好奇，为什么要让它一吃掉你？”卡林格抚摸着爪骨，“实验问题之后，你应该立刻被吃掉，立刻跟着老师去死，也顺便毒死元素集群。为什么你要这样一地被吞噬？不痛苦吗？”

仔细分辨，“雾凇”的声音是从往上传来的。

“怪不得……”卡林格轻轻说，“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隐约觉得‘雾凇’本不是灵的名字。西南森林与约尔岛没有冰雪，灵基本都生活在四季温的地方，几乎没有灵会以锋锐的冰霜作为名字。”

“需要时间什么？”

“但是，如果不加节制，过量，恶反而会因此而死。对恶来说，巨龙的血肉和灵魂与其说是，不如说更像是药。你也看过不少书，应该知人类社会中也存在这样的药剂，吃一些就能提专注力甚至力，会让人觉很好，次还想继续吃，甚至会因此上瘾，但如果吃药的人忘乎所以，长期大量服用，最终就会被药毒死。”

“是的。即使是活着的深渊元素集群，也一样会被这种……被这种药引。”

卡林格想到了他去过的那条坡，以及坡旁的结晶立面。从声音位置来推测，那灵躯壳应该是坐在整个结晶的方，倚靠着晶，就像从前一样。

“你这个……”后面理应还有一个名词，大概是雾凇能写来，但说不来的那种名词。卡林格在心中替他补全了完整的版本。

卡林格说：“如果我真的去找奥法联合会，等我带人回来的时候，应该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吧？那时候，会有经验丰富的法师调查坠月塔，推测一切在这里发生过的事，他们会告诉我，这里曾经有一个研究死灵学和异界学的法师，他的错误不仅害死了自己，还差造成一场灾难。好在他对这样的况早有准备，在还未行最危险的实验之前，他早就准备好了一骨龙像。骨龙像既是法师的造，也是法师的助手，甚至是法师用来抵消风险的用……我说得没错吧。”

雾凇的语气一如既往：“你说得对。懂得真多。”

雾凇说：“因为我需要时间。”

骨龙仍然只能发轻微的音。而灵雾凇的声音，则从有远的某个方向传来：“你这个……怎么又回来了。”

站在这巨大的尸骨面前，他知，它是有自我意识的，它有与人沟通的能力，有五，有记忆。

“虽然你只是像，但你毕竟是由巨龙尸骨制成的。只要加上恰当的法术，你也一样能够引深渊生，勾起它的，让它丧失理智。”

“没错，”雾凇的声音继续从巨大晶方传来，“老师创造了我，就是为了应对今天的局面。”

“我们说好了，将来你会知的。为什么你要回来，为什么非要提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