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卡林格走近他，“那我姑且相信你，这份报酬就之后再领。”

卡林格说：“我明白，然后我就去你的第二件委托。”

他是不会割伤自己用自己的血的。肯定不会。

雾凇一直躲闪这个话题，听了卡林格的话，他不但没有紧张，反而像是松一气的表。

“好。”雾凇微笑着。

药粒血接渡鸦血，在武上慢慢开。弯刀被染红时，卡林格嗅到一不太对劲的气味。

坠月塔的大门又一次打开，白天的阳光投到两人脚。卡林格把雾凇放来，雾凇倚靠在门边。

“幸好你很贴地准备了血，不然我还得先去抓小动。”卡林格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把药粒分成几份，一些摆在武刃上，一些捧在左手手心。

卡林格没有立刻回答。他皱眉看着雾凇，雾凇被看得不自在，又低了。

那味并不常见，但它激起了卡林格遗忘已久的某些受……他一时有懵，又把血继续倒在左手掌心的药粒上，继续观察着。

“你想要多少？或者要什么东西？只要我给得起就行。”

“一定能知。”

“哦，渡鸦血，”他皱了皱鼻，“真带劲啊，不愧是搞死灵学和异界学的。”

卡林格问：“那时候我一定能知吗？”

药粒

TBC

“现在不能告诉你，”他笑着说，“等你带着法师们回来之后，我再让你知，这样行吗？”

卡林格来到半山腰，坐在刻有警示语的石墩上，将弯刀与手斧平放在面前。

仅有实验细节，还有很多他留的其他宝贵成果。老师曾经叮嘱过我，一定要保护好他的书籍和笔记。世上有那么多法师，总有人会来这到个遗迹，把研究成果带给懂这些的人。我一个人可拿不走这么多书，而且我只是个学徒，我需要有经验的施法者帮忙分辨它们。”

雾凇走路确实踉踉跄跄的，于是他默默接受了这份好意。

死灵师们常常要用血作为施法媒，外界都以为他们会人血，其实本不是这样。人血作用有限，最效的施法媒是渡鸦或夜枭的血。

看卡林格还不说话，雾凇小声问：“你……可以帮我这个忙吗？”

雾凇交待：“这次我会让塔门暂时开着，方便你在猎杀中随时回来休息。日落时，我会启动法术，彻底关闭塔门。那时如果你在塔，就要及时离开；如果你在塔外，就不要再回来了。塔的无关人员会扰到施法过程，导致法术失败。这不是开玩笑的，你要认真对待。”

“可是倒是可以，但是……”卡林格摸了摸巴，“我接的工作是杀怪，领主会付我钱，但帮人牵线搭桥可不是我的本职工作啊。我是赏金猎手，你得给报酬才行。”

第10章

“那么我们走吧。我送你到塔外……”雾凇话还没说完，卡林格突然伸手过来，雾凇先是吓了一，然后就又被猎手横抱了起来。

他们先去实验室拿了小血瓶和照明杖，再送卡林格去，去完成清理山林的工作。

“便宜得很，”卡林格说，“我想知你到底是什么。我要你不回避，不遮掩，直白一地让我知，雾凇是谁，你是什么。”

他打开装药粒的绒布袋，又打开装血的玻璃扁瓶，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