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摇那双与桂花同的眸波光转：“你想知？”他树梢，来到路易前，目光却落在路易肩的灰狸猫上，“和昆仑君有关。”

卷轴上有暗纹动，赫然是他存放在书架木盒里的那一。路易讶异，伸手接过了那枚卷轴，手一片冰凉，像是一块寒冷的冰块。在冰天雪地里，旅人常因严寒而产生困意，一旦睡去，便会在梦中离世。

“阳离。”路易忍不住喊。

恍惚中，他看见阳离从天边飞来，尾羽燃烧着金的火焰，它轻巧地停在枝，慢条斯理地梳理自己华的羽。它似乎察觉到了路易的视线，便望了过来，眸如琉璃，它张开鸟喙，发悦耳的鸣叫。

不知从哪里来一阵微风，菩提树在风中轰然倒塌，化作齑粉，在一片耀的光晕中，升上空。

第88章仙人心

“你们回来了？”树梢上传来清脆的少年音，路易抬一望，就瞧见黄墨发的少年坐在树枝分叉的地方，神冷淡。

这是善逝哄他的话，招摇却一直放在心上，从来没有忘记过。

初的桂树，自然不会有桂花，它仍旧大，路易抚摸它粝的树，尝试着开：“招摇。”

招摇从袖中取一枚卷轴，递给路易：“答案就在这里。”

虽然这对昆仑君来说并不公平，然而世间又哪里有绝对的公平。如果他不选择以灵魂引来赤，只要九阴君一，他仍然会化作煞气失去命，所以他愿意赌一次。

他为善逝时，与未来一无所知的自己见过面，他确定自己能够转世，才会一往无前。他承认他的任，但他不后悔。说到底，他的凭仗就是昆仑君。他知昆仑君会不顾一切将他复活，他才会坦坦地迎接死亡。

阳离走了。

路易轻声说：“阳离，九阴君殒落，我不会在离开了，你就安息吧。”

话音刚落，阳离便在他的前破碎成光，只留满树朝霞，熠熠生辉。原来只是个好的幻影，阳离早在千年前就没了命，只有羽化成无知无觉的翠鸟。路易来到菩提树旁，还未有所动作，菩提上仅存的树叶便簌簌作响，欣鼓舞，像是在为路易的到来而喜悦。

“当然，”招摇说，“你答应过我，等桂花枝种的时候，我就能见到你。”

路易终于放心：“你还活着？”

路易收拾好绪，哽咽：“去看看桂树吧。”

他极目远眺，地平线上的日轮冉冉升起，折的霞光组成了一只华的凤鸟，在天空中翱翔，穿过云，奔向太阳。泪悄然落，随后泪争先恐后地涌眶，路易无声地哭泣。

卷轴散发着源源不断的冷意，路易耷拉，瞬间坠梦境。

路易心如绞痛，陆吾知这时候安都没有用，最好的办法就是陪在他边，灰狸猫用额蹭了蹭他，喵喵叫了几声。

他想起过去的滴滴，他在坐忘观中捧着尚在卵中的阳离，兴冲冲地与陆吾分享，每日都将菩提揣在上。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于孵了一只小鸡崽。小鸡崽渐渐长大，它褪去绒羽，长华的金羽，从最开始在地上到撒乱跑，到飞上万里空，在苍穹划一金般的痕迹。

“辛苦你了。”路易叹，“那为什么你之前又变成了书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