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看是哪种朋友。”凌霄说，“是想什么都不知的那种朋友，还是什么都知的那种朋友。”

好吧，终于要问了，凌霄哥哥的事已经快成我的心结了，成败在此一举。我清了清嗓：“我平时常混一个贴吧，叫击剑好者……呃，这是前提要，和我后面讲的有关系的。”

“有什么想问的你问吧。”

凌霄听完后没什么表，不过这个人表一向不外，我也不知他心是不是惊涛骇浪。我表面是求问这件事，但其实是想侧面打听他和哥哥的关系。

清晨的基地空旷寂静，太阳还没来，天空是苍蓝的，有些冷，这种氛围，像凌霄的主场，有种深海般莫测的引力。我的喜怒哀乐，此刻全被这个人掌控。我们坐在跑边的台阶上，谁都没有说话，我自然是有心事，可我觉他也有。

凌霄放蹬在台阶上的，换了个舒服的坐姿：“我从小学到初中，从初中到中，一直到后来读大学，从来都是这个样，小时候大家觉得我无趣，长大了人们觉得我清，没有人喜和我来往，所以他们排挤我与否对我来说没有差别，我完全不会觉得难过。后来因为哥哥的事，有人在背后议论我，使用冷暴力，其实不过是看不惯我的人终于找到了一个能打击我的理由罢了，想通了这一也就更没有什么值得难过了。”

，心里却想，可惜我的心思你不知，你不知才会这么说。

我还是有些担心：“如果你不想回答，就当我什么都没问好吗？”

“……我是有很多想问你的，”我说，嗓都有抖，“譬如你喜吃什么啊，不吃什么啊，平时有什么好啊，太多了，包括……你和厉睿之间有什么隔阂，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直接问你太没意思了，我想以后慢慢了解，我现在只有一个问题特别想知答案，要是……你能回答我就好了。”

“我会当你喝醉了。”

凌霄很有耐心地：“嗯，看来故事长的，你慢慢讲。”

我有意外：“……其实你说得也没错，朋友没必要什么都知。”

一阵叫我焦心难耐的安静后，凌霄平静地说：“这件事是真的。”

对于你，我自然想什么都知的那种朋友，甚至我自己，也想什么都告诉你，包括你不知的那些属于我的秘密。

我也有不想被你知的秘密……

“最近那个贴吧有个帖，里面有人说了一些关于你的事，”我小心察言观，“说你以前在学校受过排挤，因为你哥哥……公开柜的事……”

我张着嘴，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说他不介意啊？才一个晚上而已啊！而且说的还是“如果是你的话”，光为这个我就能激动好久。

凌霄的睛看着我，我想我的表可能是太实诚了，他本不需要我接话：“那种什么都知的朋友，我想了想，如果是你的话，我不介意。”

“乔麦，”片刻后凌霄声，“昨天我想了想，不该对你说和你无关。”

“……你会怪你哥哥吗？”问这个问题我紧张得一颗心狂，我从来没见凌霄和家人通过电话，或者有人来看过他，这个问题的答案，非常可能是肯定的。

凌霄笑了笑，笑容很浅：“你问吧。”

我心想真的吗？这个人的心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