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厉没答话，手指扣在手臂上，轻轻敲了敲：“那个人好歹也是白音的父亲。”

“啊……”他张了张嘴，却只发无意义的音节，声音依然嘶哑得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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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厉的心狠狠地了一，那一瞬间居然生奇怪的冲动：脆掉这小的，打断他的，让他代替殷丞活去。

第6章第六章机会

可这一声却又勾起了殷厉对殷丞的回忆，不会说话的殷丞，每回想叫他的时候，“大哥”的大字都会发“啊”的音。

殷丞吃力地爬起来，对殷厉打了一串手语。

殷厉审问了沐氏，沐氏除了陈家和白家的约定之外，还说了白家在这件事上的打算。

他不能对白家的任何人生侧影之心，绝对不能！他要为殷丞报仇，他要他们一家生不如死！

殷丞这一刻竟是同殷厉心有灵犀，都想到了同一件事，哪怕知结果绝对是自己遭受折磨，但……

殷厉又看了他一会儿，叼着烟站起来：“我没听说过白音是个哑巴。”

那时候还有自己陪在他旁，现在还有谁陪着他？

殷厉愣了愣，随即冷笑起来：“就凭你，也有资格代替我的阿丞？”

殷厉完一烟，也没再跟白音说话，径直推门离开了。

殷厉蹲，手指意味深长地从少年面上抚过，脸上没有任何表，却让殷丞狠狠揪起了一颗心。

该死！

殷丞虚弱地看着椅上背光而坐的人，大哥心很糟糕，哪怕看不清他的面容，他也知。

殷丞没回答。

待殷丞好不容易停了咳嗽，满都已是汗，衣服也被湿透。

该死！！

“先留着。”

殷厉讥讽地勾了嘴角，站起朝外走去，沐氏在他后喊：“我可以帮你，北门的张大贵，你去找这个人，他会帮你暂时拖住守军！”

发丝黏在脸颊，他脆弱地似乎一就要碎了的瓷娃娃。

是大哥……

作者有话要说：

“白音没有他会活得更好。”沐氏狠狠。

殷丞依然没回答。

说来也是笑话，自己在大哥边多年哪里受过这种待遇，如今大哥教训旁人的手段要一一落在自己上，委屈的同时，他还深深地到害怕。

“不需要。”殷厉也不回，“我可没打算接受白家人的好意。

当年娘亲去世，大哥也是这幅模样。

“哦？他还没放弃吞并凤凰城的打算吗？”殷厉坐在背光，冷漠地勾起嘴角，“不过我怎么知你说的是真的呢？”

厉闭了闭，抬起一椅坐，沉默地了烟，狠狠地起来。

殷厉角眉梢一片冷冰：“白音在白熊飞里什么都不是，否则他就不会在外立别院。”

“是。”

“那……”

“白熊飞没打算让我母好好活着，否则我也不可能逃。”沐氏衣服破了，发也乱了，一脸狼狈，“我骗你有什么好呢？难白熊飞还会恩我们母吗？他是什么样的人，想必不用我多说吧？”

一瞬的癫狂涌动在殷厉的底，殷丞看不清他的模样，却生生地打了个寒颤。

门锁从外被锁上，徐老三的声音：“城主，这家伙怎么置？要我说，先砍他一只手送给白熊飞！让他也尝尝这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