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鸽终于放心地昏了过去。

陶慎踉跄着差跪倒在地上，他一步一步，慢慢挪到沙发前，在一地鲜血中慢慢握住了陶鸽的手。

小狗，小猫，不要吵……

陶慎深一气，说：“不会有了，永远都不会有了，只有小鸽，爸爸只有小鸽。”

“宝贝，宝贝，睡着了……

“九月二日，郑小懂有女朋友了，非要和人家姑娘一组手工作业，臭小的还有模有样的。”

唱的是那首摇篮曲，那首他很小很小的时候，陶慎曾经抱着他唱过的那首歌。

陪你长大，陪你到老……

听到动静再去。

宝宝是最好的小宝贝……

郑飞翰神

郑飞翰在写育儿日记。

陶鸽放手中的剪刀和胎儿，肚上开着鲜血淋漓的，伸沾血的手臂，绵绵地撒：“爸爸，抱……”

陶慎心忽然升起一不祥的预，他隔着门，仿佛中好像闻到了一烈的血腥味。

陶鸽泪汪汪地看着他，哽咽着说：“爸爸，抱……”

郑飞翰偷偷瞅了一儿童房里的郑小懂，那个三岁大的小玩意儿正一本正经地喂弟弟吃饭。

他的一生，已经葬送在陶慎手中了。

“九月三日，郑小懂和他的初恋女友分手了，俩人在积木室里大吵一架，宣布绝交。”

他的父亲，兄长，主人。

陶慎走到客厅门外，听到陶鸽在唱歌。

陶慎前一片猩红：“你什么……陶鸽……你要什么！”

不会有别的孩了，爸爸的再痛再难熬，也只会给他一个人了。

这是他的一切，这份疼到窒息的，已经是他所能拥有的一切，怎么可以被别人分走。

顾俊艾翻看着郑飞翰的育儿日记，有好笑：“郑小懂的初恋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

陶鸽哽咽着说：“没有别的孩……”

柔的声音反复哼唱着那首遥远的童谣，夹带着痴痴的笑声和隐约的哽咽：“宝贝，宝贝，睡着了……睡着了……”

陶鸽抬起，致的小脸上是血和泪混合的狰狞模样，哭着，也笑着：“不可以有别的孩……爸爸……不可以有别的孩……只有我……爸爸……只有我……”

陶慎急忙拧开门冲去。

陶鸽呆呆地坐在沙发上，赤的白得像花，沙发茶几上满是鲜血和肉块。陶鸽的肚被他自己划开一大，胎儿和胎盘都被扯了来，被陶鸽用剪刀剪的七零八落。

可陶鸽是个特别安静的疯，他很少发声音。

顾明希比其他孩长得都要小一，骨也，一岁了还坐不稳，像个半岁大的孩一样。

养这样的孩，家里要多费很多心思。

陶慎闭上睛，在这场噩梦中抱住了他的儿，说：“别动，我叫医生来。”

第212章番外二

宝贝，宝贝，睡着了……”

郑小懂的幼儿园.1

“九月一日，郑小懂幼儿园，没哭，就是瞅我神有不对劲。

金属的机械手断了少年的指骨。

还好郑小懂对照顾弟弟的事非常，替大人分担了不少压力。

回家一看，果然顾明希又从婴儿床里消失里，同时消失的还有顾明希的布瓶和小兔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