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女的歌声。

大家猜测羽夕也只修炼到了前四式。第一式，细雨纷纷。第二式，落雨断魂。第三式，清雨凄凄。第四式，雷雨交加。

“那也不是，西域的人睛是纯蓝的，况且他们和我们骨架结构都不一样。”

苏炎晖再冲着闻南回一笑，:“这歌，放在冬季唱更好。”

“嘿嘿，害羞了吧，小娘，以后相公就不在外人面前这么叫你了，嗯――南回，这总行了吧？”

第八章

洛十鲤腰间别着蟠螭，打听到了裴亦墨的住，一个人走到了这里。

已经是深夜，月亮悬，繁花怒放，仲夏时节。

闻南回继续侧耳听，那女越唱声音越低，看来是路过此地，已经慢慢走远了。

“草暮兮秋风凉，秋风罢兮草生，绮罗毕兮池馆尽，琴瑟灭兮丘垄平……”

苏炎晖接着唱:“怨年岁之易暮兮，伤后会之无因。君宁见阶上白雪，岂鲜耀于阳……”

逐渐的，女的歌声远了，直到断断续续地，走向天际。

许多人在这样的夏夜里睡不着。

“娘~相公给你买玉镯好不好？”

苏炎晖和闻南回并列坐在床上，二人不知各自在想些什么，忽然听到庭院里传一阵飘渺，轻柔，动听的歌声。

洛十鲤去南边打听了，苏炎晖拉着闻南回在东边的集市里闲逛。

“也许是你看错了。”

“闻公，可我总觉得她的睛……”

动心，动，虽然是一刹那烟火，却不难过。

苏炎晖神迷离，将闻南回扑倒在床上。

“风楹兮月承幌，援绮衾兮坐芳褥。燎薰炉兮炳明烛，酌桂酒兮扬清曲。曲既扬兮酒既陈，怀幽静兮驰遥思……”

“好吧。”

“别叫我娘。”

苏炎晖一笑:“自古人皆有死，莫不是饮恨吞声。”

既然开始，就要结束，可是他们之间，二人都不知该如何结束。

多年后的闻南回想起这一晚，每每怅然若失，泪如雨。

“娘~相公给你买金钗好不好？”

闻南回看着旁的苏炎晖，冷冷的月光玉过他的发际，眉宇，蜜糖的眸，的鼻梁，樱桃的唇。

“她的睛是，有发蓝。而且，她的眉间比其他地方的肤要白一些。”

“没有，没有，真的没看错。就连你也不知的话，那也没办法了。”

那天晚上之后，苏炎晖经常嬉笑脸地叫闻南回“娘”，闻南回一脸溺地――瞪他一。

“娘~相公给你买香好不好？”

“……西域的人？”

“她的睛？”

“南回，你要天上的星星不？”

“嗯？娘，你不喜？那娘想要什么尽说，让相公把天上的星星摘来都成！”

浮生若梦，为几何？何不趁年轻时将自己喜的都了，帝王梦江山，人梦相思。

苏炎晖顿了顿，闻南回又唱:“人迈兮音尘阙，隔千里兮共明月。临风叹兮将焉歇？川路长兮不可越。”

接来二人陷一片沉默。

多年后的苏炎晖想起这一晚，只是带着笑沉默。

闻南回，用第四式时却败于裴亦墨。

闻南回停住，吻了一苏炎晖。

“娘~”“你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