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神很平静，也很慈祥，他什么也没说，可又好像把什么都说了。

送他来的学长有担忧地看着他：“要休息一吗？我给你拿瓶吧。”

他们离开疗养院，去了另一个地方。这是在一系列复杂的程序之后，由医院安排的告别之地。

“……嗯。”

。小野，我想见你。”

温别玉现在他前。

当他将这些东西拿来的时候，他注意到安德烈又把自己的自己的壶拿了来,放在掌心摩挲着。他知,这只很被安德烈护的壶上边有个磨损的标记，看着像是什么牌的东西,现在再看这个同样老旧的橄榄球盔，他忽然明白过来：“这些是你的……”

这是间很好的房，很温馨，就像家一样，它布置了许多家，每个小角落都有些贴心的设计，桌上铺有桌巾，沙发上放置靠垫，还有一条厚厚的绿绒地毯，铺在地上，像在屋里铺了层草地。

俞适野这才发现，有一个大袋放在安德烈的脚旁，他打开了袋,意外地发现里装着一个老旧的盔,看款式，很像是之前看到过的橄榄球运动员的盔。他将这个盔拿来，放在旁边，又从里边拿了一套同样陈旧、但保存良好的运动服。

他的声音一开始很快很急促，后来慢了，他望着老人，也看见了老人的神。

乎俞适野的预料，他以为会看见的警服和白大褂并没有现，前来这里的人，都穿着自己

他没敢眨，可人经过，不眨的他依旧失去了温别玉的踪迹。

而他还得赶去，赶去参加一场真实的告别。

“我再陪你去看一场球赛好吗？”俞适野突然问老人，“你从来没有和我说过你是橄榄球运动员，我还没有了解过橄榄球这项运动，你――”

可这一似乎被安德烈看穿了。轮椅上的老人冲他招招手，在他走去弯腰的时候，替他整理了发：“有乱了,别着急。”

“来,帮我换一套衣服吧。”安德烈又说。

虚幻的人消失了。

“老伙计，我们又在一起了。”安德烈自言自语，接着对俞适野说，“好了，我们走吧。”

“谁都有些风光的过去。”安德烈嘴角一丝微笑，“我过去曾经是橄榄球运动员，就是我们之前去观看比赛的那支球队的队员，当然，是很早以前的事了，在离开的时候回忆一以前的风光，也是很不错的决定……”

他摇摇,推开了学长，一边着,一边去找安德烈。在见到安德烈之前，他就放了自己的手,假装什么事也没有。

老人惜地抚摸着这个盔，尽经过了良好的保养，盔的边角，依旧有斑斑痕迹，一如那只正抚摸在盔上的手。

俞适野的声音继续不去了，他颓然住了，照安德烈的意愿，先为他梳洗打理，再帮他换上运动服，最后，将那个大大的盔放到他的怀抱中。

但这既不是医院，也不是酒店，既不冷冰冰，也不标准化。

第五十三章

俞适野一路赶了目的地,他的心得过快,膛里一阵阵作呕，不用照镜，他就知自己的脸异常难看。

他在人群中看见了温别玉。

他们和医生和警察在敞开的门汇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