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什么是疼？

之后，还有一次，小姑娘与人比拼时，小姑娘力竭，对方一时没有收住，小姑娘被打了个正着，鲜血淋漓，小姑娘却始终表神不变，他扶起了小姑娘轻声问：“疼么？”

小姑娘看着他，中难得有了疑惑，她顿了一，反问：“什么是疼？”

所幸，小姑娘不算笨，学得也快，陵光手把手教她识字画画，教她怎么用术法，教她衣服搭，教她束发，教她侍花草……

陵光听了却哈哈大笑，大赞：“锦锦，霜华之，繁华之锦，这名字不错！”

可有一天，他站在庭院一角看小姑娘和中仙婢讲话，他注意到小姑娘的神始终没有变过，平淡冰冷，而脸上的每个表都都像是傀儡一般，每个笑容都是一模一样的。

锦不傻，她从前被其他龙族打时，因为不怒不悲，总是面无表而被打得更凶，她知自己应该学着和其他被打死的龙一样开求饶，可她没有这个想法，无非是被打死，而死又是什么？和其他她不懂的又有什么不同？

可被陵光带回家以后，锦一开始仍旧是面无表，后来却意识地模仿陵光的表，她知了，扬起嘴角是笑，皱着眉是怒，张嘴叹气是唉，她如同学怎么用筷一样笨拙又认真地学着。

锦听到陵光轻声问她：“疼么？”

“我自己随便取的。”陵光趴在桌案前，蹙着眉答着。

桌上王母娘娘送的神泉用了个净，穿个衣服本不懂什么搭，是件衣服就往上套，摆夜明珠会把一储袋几千颗夜明珠全摆了，亮得整个陵光都像盏大灯笼……

她抬眸看到了陵光柔和的神，看到了陵光角泛着莹光，她知，那是泪，会在难过的时候，陵光他很难过么？因为什么？因为她么？因为她疼么？

……

锦有个习惯，喜乱捡东西回陵光，可能是一面破镜，可能是一枯枝，可能是一截绢布，陵光由着她，还特意给了她一个芥空间，

锦一边练着八十一变，在池里变成锦鲤游来游去，一边闻言从陵光密密麻麻的一堆字里随便看到了两个字说：“那我也随便取一个，就叫锦吧。”

而同时，陵光也发现小姑娘似乎天生有缺憾，无无求，三魂六魄不知哪里了问题，愣是没有七六，一开始，他没有发现这，因为小姑娘会扬起嘴笑，会皱眉叹气……

锦这个名字是她自己取的，锦记得陵光帮她想名字想了很久，坐在桌案前笔这划一，那写一，嘴里喃喃着，这个太俗气，这个太浮夸……

锦听着陵光一个劲儿地夸她随便取的名字，心中冒了一团气，会微微发，气一瞬就散了，快得锦自己都没发现。

锦不懂就问：“陵光，陵光的名字怎么来的呢？”

她问了来，被陵光轻轻拢住，温的觉，让她记住了什么是疼，疼是能够被陵光轻轻抱住。

万在他中应该是一样的，他博万，逍遥无牵绊，而当小姑娘疼而不自知时，他忍不住心疼。

他轻轻把小姑娘拢自己怀里，柔声说：“疼就是我想抱抱你。”

因为陵光和她遇到过的家伙不一样，她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只知不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