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就谢领导垂青。我很乖很懂事地表示认可，然后朝自己的工位走去。他在后叫住我。

        他从钱包里拿一些钱递给我：“昨天那个药有效果的，你有空的时候能不能再帮我买一些？我自己实在是没时间。”

        罗德里格斯一笑，不置可否。

        夭寿了，我还能见到肖为的这一面。

        “那么，恕我直言。”肖为一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两，“几个？”

        “真的吗。那么您想必已经见过了魏、陈等先生。”

        “肖总，还有什么事呀？”

        “我不该相信你吗？”他笑，“再说，这些事早晚都是要接的，早接比晚接。”

        罗德里格斯沉思了一会儿，拿一张纸，在上面写了个数字推给肖为。肖为拿过来看了看，眉微微皱起。我见那上面写着一个潦草的“15”。

        “好。”我想了想，还是问来：“肖总，您这么相信我？”

        罗德里格斯笑了笑：“那些没有实力的小公司我都不见。他们就算低价中了标也不来，我希望能够和有实力的公司合作。”

        话题？我心想，难领导有心栽培，要带我涉足真正的重要商务领域了？

        肖为：“好的，我明白了。我会回去考虑。之后再找您谈。”

        肖为轻声对我说：“走吧。”

        于是我保持端庄的坐姿，听着他俩交谈，全程保持微笑脸。然而因为对背景不了解，听了好一阵才明白，他们是在聊我们即将投标的那个炼油厂项目。

        罗德里格斯起相送：“肖先生，我很看好贵公司的实力。等待您的回复。”

        我怎么觉得领导的表看着有不好意思？我去，他居然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那么，将军。”肖为用的是罗德里格斯在军队中的称呼，“如果我们报价的价格合理，分给您15个，我们自己的利空间将会被压得几乎为零。”

        两人聊了聊项目规模、资金来源和一些比较重要的技术标准，肖为状似无意地提了一句：“我想，最近来找您的企业很多？”

        回到办公室，肖为叮嘱我：“今天这个代理佣金的事不要和别的同事说。”

        我离开时余光看见罗德里格斯桌上放着一份报纸，用笔圈了报纸的条：国家大选即将于一个月后举行。

        罗德里格斯中笑意狡黠：“15是大家给的平均平。相信我，会有不少公司宁愿牺牲利也要挤这个市场……你们的需求是赚钱，但别人的需求未必和你们一样。”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