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李景隆心里明镜似的,自己的理由也好,辩解也好,除了他自己之外没人会听。
他要是没死,鞑也过去了,恐怕等不到他回京城见皇太孙。蓝玉,朱棣,傅友德,平安这些人,就能先扒了他的
。
“老样
!”李景隆心中一乐,“他娘的打不过和不去打是两码事,老
钉
似的钉在这,站在中军指挥,面
上的事
足。若是真拦不住鞑
,老
也没必要去和鞑
拼命!”
心中想到此,又把平安恨到要死,“你他娘的仗着跟我爹平辈,是老爷
的义
,就他娘的欺负我是吧!让我在这守,你他娘的怎么不在这守着!你这摆明了要害你李爷爷呀!他娘的,你别让我
过这关,等我过了这关,我非把这个场
找回来不可!”
可是一秒,又沮丧起来。
“比这凶险的时候多了去了,有俺们这些人在,就算俺们都死绝了,您也一汗
都伤不着!”
李景隆却动也没动,上的疼痛仿若不存在一般,他只是直勾勾的看着,视线中白
的冰面上,一片黄
的冰霜。
“谁规定必须打胜仗了?鞑要是铺天盖地的过来,老
这边只有这
人,怎么拦?”
突然,脚一
,一个趔趄,啪唧一声跌在冰面上。
“老只要尽力了,可是没打过,让鞑
冲过去了,也不是什么重罪吧?”
“家主!”亲兵们惊呼一声。
“老就这
人手,卡在这么凶险的地方,怎么打?”
李景隆忽然发狂一样恨恨的大骂起来,李老歪等一众亲兵,一退后好几步,不知
他们家主发什么失心疯。
李景隆在雪地上大声的咆哮。
“可是!”李景隆忽然沮丧起来,“若是挡不住鞑,若是放鞑
走了,我还谈什么前程?只怕顷刻间,就成了淮西勋贵们的笑柄,到时候皇太孙想用我,都不能以用了!”
他若是战死在这,没挡住鞑,他还是雄英。
李景隆心中叫苦,“臣说不来,您非要臣来。臣来了又摊上这么个差事,不是臣无能,实在是他没法打呀!”
“他娘的,若是这么和皇太孙说,那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吗?大明的军法,什么时候过这些。给你
的令,你就是死了也得给执行!要么胜,要么死,就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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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国的时候,什么什么国公什么什么郡侯,一片片的战死,就在这。别
打不打得过,起码你得敢死!
不是臣无能,是臣实在没学过,怎么在冬天打仗阿!我爹教的,都是他当年在江南打仗的兵法。在北面的打仗的兵法,还没等臣开始学,我爹就没了呀!”
“爹,你死的太早啦!”
“有能耐,你们来守,老带人去冲锋,他娘的老
又不是没带过骑兵!”
想到此,李景隆心中大乐。
那些人,谁他李景隆的老
是谁,是
他是爷爷是谁?
见李景隆呆呆的,满脸心事,李老歪蹲,开
劝解
,“家主,您心里别寻思那么多。不就是打仗吗,鞑
给咱一刀,咱给他们三刀的事,当年兄弟们都是这么跟着老主人过来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怎么才行?”
“对呀!”李老歪的话,让李景隆恍然大悟。
“遭娘瘟的!”
“到时候就和皇太孙殿说,不是臣无能,而是敌人太多。臣血战不退,也拦不住对方。臣是有错,可是友军也有错呀!明知臣就那么
人,还把鞑
往这边赶?”
“其他人要是说嘴,他娘的他们怎么不直接把鞑包圆了,一个都别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