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闪，良久后，她才定住目光，直视着他叹了气，“我坦白和你说，我是有难过，你可能不能理解，为什么他那么过分那么混，我还会难过而不是生气，但这种东西很难讲，他和我说他喜我，我就大概猜到了他之前那么对我是为了什么，他这个人很拧巴，伤人伤己，但算不上是个坏人。”

        陈予锦木着脸，“所以你一都不怪他？”

        冷风阵阵，得宁悦脖发凉，她不怕死地摇，之前很气，现在只剩百味杂陈：“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我想不通是他的问题，还是我的问题。”

        陈予锦松开她的手，疏远地往后靠。宁悦知她这样讲陈予锦会生气，但她不想骗他。

        “你可怜他。”陈予锦突然笃定地说。

        宁悦怔住，意识反驳：“我没有。”

        “你有。”陈予锦不给她逃避的机会，“你对他无底线地容忍、迁就，他无论有多过分你都不放在心上，都是因为你在可怜他，宁悦。”

        他看向她心脏的位置，“心柔没什么不好，但温柔和怜悯是两回事，对某些人来说，怜悯和剜心的刀没什么两样。”

        宁悦自己没察觉到，但杨延肯定能，被喜的人日复一日地可怜着，这对自尊心极的他来说，大概是可以比拟烈火焚般的折磨。

        宁悦皱眉，她可怜杨延吗？她仔细想想，不得不承认应该是有的，他没有妈妈，格孤僻，家境贫穷，随便哪一个单拎来，都足以让她心。

        她心里迷茫，忍不住找陈予锦要答案：“所以你觉得是我的错吗？”

        陈予锦摇，声音冷淡，“是阴差阳错，有太多好的发却导向坏结果的事，如果都得追究对错、追究责任，那只会徒增许多不必要的痛苦，但你对他的可怜差不多可以到现在为止了。”

        宁悦神动了动，陈予锦就像知她心里在想什么一样，他握着拳，看着手上的伤随着肌肉不断移动，“我划成这样，他只会比我重不会比我轻，宁悦我知你在想什么，你也不用瞒我，你如果现在后悔了，想去看他我不会拦你。”

        宁悦：“我……”

        “但我建议你别去，你去了就是坐实了你一直在可怜他，你可以把这件事忘了，或者更狠心一，直接把人拉黑删除。”

        他把木讷的人从自己上赶去，不轻不重地推着人往门走，“可怜和恨，如果站在他的立场上让我选，我宁愿选后面的。”

        宁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