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目光被钢琴上摆着的几本乐谱引。门德尔松、巴赫和斯卡拉。

        “明白了。”

        “钟老师您真的很厉害呢。”我恭维。

        “不会的，钟老师。”我接过来，“明天一早我就拿到公司。”

        他从冰箱拿了瓶苏打递给我：“你坐一，稍等我把东西给你。”

        “不好意思啊。”她走过来歉意地对我说，“有个事，可能得麻烦你这么晚跑一趟……      明天咱们董总要给市里领导一个项目汇报，但是材料在钟总手上，刚好，他明天一早的飞机要差。你能不能帮忙拿一？”

        钟宥齐并没有弹完全曲，大概也就是一页的样，他停了手：“怎么样？你可能对巴赫不兴趣吧。”

        “不用……我自己叫就行。”

        虽然他在打趣，气氛也轻松，但这是在晚上，我单独在一个男人家里，总还是应该早离开。

        董总是公司另一个东。大概就是钟宥齐负责海外市场，他负责国市场的关系。

        不一会儿，他拿了一个U盘过来递给我：“晓潇，这个重要，别丢了啊。”

        他走到钢琴前，坐，摊开一本谱给我看：“这是我刚刚在弹的，巴赫平均律钢琴曲集里，我很喜的一条。BMV893。”

        “好啊。”我收拾好东西，约了个车匆匆楼。

        他着镜，但是状态比工作时在外面放松很多。穿着净宽松的白T和家居，发也没有打发胶，显得更年轻更学生气了些。

        我对古典音乐了解得不多，写作业的时候会调个歌单来听，权当是作业背景音。不过钟宥齐开始弹的时候，我能觉到他平绝对不低。绝对不是玩票。

        钟宥齐的手在我胳膊上轻轻一。几乎没有碰到，但是制止了我掏手机的动作。

        “很好听啊。觉您风格很像古尔德。”

        他笑了：“你知古尔德？我很喜他对巴赫的理。”

        于是我开：“钟老师，那……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学校了，明天一早我去公司把U盘给董总以后，跟您微信也说一声。”

        他温和地：“好。那你先回去吧。我给你叫个车。”

        主走办公室：“晓潇，还没走呢？”

        “稍等一，我把地址发给你。”主拿手机给我发了个地址，“你这边直接打车过去吧。明天早过来，拿票给我报销就行。”

        “你这么说我还兴。”他笑着说，“不过我弹琴的时候嘴里不念叨。”

        他摇摇，“什么厉害，业余玩票而已。你想听吗？我给你来一段？”

        钟宥齐家很大，是装修简洁利落的大平层。客厅一角摆着一台钢琴，琴盖是打开的状态。

        “啊，还没。”

        我抿嘴笑笑。

        “可以呀。去哪里拿？”

        开门的是钟宥齐。“晓潇过来了啊。这么快。来吧。”

        他留意到我的目光停留在钢琴上：“啊，你来的时候，我刚好在练琴。”

        “好，你直接给董总就行。”他说，“里面有些数据不太方便邮件发，还是你直接带给他比较好。”

        主给我的地址离公司并不远，大约十来分钟车程，租车便在一小区门停来。是本市的一比较端的楼盘，都是层住宅。

        公司也有不少同事还没走，都在工位上加班。

        我照地址找过去，是位置偏后比较僻静的一栋。我坐电梯上楼，找到门牌号，门铃。

        “没事，我来吧。到学校了告诉我一声。”

。

        “没有……就是听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