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我难受……”

几息功夫后，朱楠实在睡不着，尤其温香玉在怀，本不可能睡死过去。

朱楠看她没良心的闭上睛不理他，气的松了松抱紧的手臂，在她颈窝里叹气，蹭蹭闭上。他是从梦中醒过来的，梦里他看到她对他笑，就如傍晚那样明媚清丽的笑，漂亮得不得了。然后他就了，后边的模模糊糊的梦境模模糊糊的，但他的确是在蹭动却求不满中醒过来的。

也许她太过心大，不然怎么从没过噩梦？

张月琼心里漫上阴霾，仿佛一个有着公主病的人质问为什么所有人不围着她转，为什么在她哭泣的时候世界不停止运动一样，她明知这样的怨恨不甘是错误的，可就是压不黑暗的阴霾侵染心灵。就如她看到朱楠在她面前杀鸡，扭着脖隔断血一样，她脑海里想的却是：若是人呢？人可不可以也这样扭着脖然后给他狠狠一刀，鲜红的血应该会飞溅去吧？这应该比咬断咕噜咕噜从嘴里冒血要得多……

张月琼听到他依然重的呼，蹭动重又开始。她也不阻止，朱楠能忍这么长时间，让她又一个缓冲期，已经很不错了，一路的遭遇，已经把她的标准降得很低，甚至没了标准。她已经打算好了朱楠想的话就，反正她也反抗不了，而且嘛反抗？她里过的男人还少吗？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不少。何况，她是朱楠花钱买来的，早已经没有人自由、宛如最廉价的女一般的遭遇，让张月琼有些混乱的觉得，朱楠是最该得到她的人。

也许她是怕死的，不然现在怎么还活着？没有了威胁不是吗？

“媳妇儿~媳妇儿，给我蹭蹭行吗？”

听到这儿，张月琼一阵恍惚，有多久没人叫她的名字了？所有人都忘记了她也有名字，在路上，她是无名的，叫她‘小贱人’、‘小淫娃’等等，李担……没有叫过她。现在，朱楠只叫她媳妇儿。因为汉语的低普及率，这儿的人并没有说少个能把汉语说得溜的，恰巧朱楠不知因着什么倒是能用她猜得大概的汉语与她沟通，其他的能与她接的那些妇女老人，更是不会汉语了。

有一种叫‘思乡’的绪席卷心，张月琼不再理会，闭了径自睡去。

后半月，却被他蹭醒了，大脑袋埋在她的颈窝，呼哧呼哧着气，起的硕大一团正蹭着她的，摩的力大得她的一震晃动。她的动静显然被他察觉到了，朱楠僵了一，抱紧了她不再磨蹭，声音却满委屈，

糙的肤贴上她的脸颊，火的唇在她的颈侧轻轻亲吻蹭，渴求着她的回应。

她也是怕的，怕回去，怕无容，怕现在支离破碎的她无法承受记忆中光鲜亮丽、鲜妍明媚的曾经，何况，那种天真的幸福并不会因着她的遭遇而毁灭，就如她无数次从报刊杂志上看到黑暗的一面，最多一声叹、红一红眶、滴一滴泪，然后继续过着她忙碌而幸福的生活。

这样失控的想法让清醒过来的张月琼心惊害怕，她以为她会怕得发抖，至少会抱住手臂轻颤，但事实是，她冷静得可怕，仿佛只是理智告诉她这样惧怕的反应才是对的，可她的、她最深的潜意识却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