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咬咬唇，一时间竟也说不否认的话来。有的时候，她倒愿意和燕淮抬抬杠，或是被迫跑到屋后的菜田里农活儿让自己忙着。否则一闲来，她就会沉浸到那段迷蒙的纠缠的回

        心思各异的两人说着话，心被别的事牵扯，或是陈年旧事，或是缜密计划，等待着得以寻回真实自己的那一刻。

        她竟不自禁地落泪，喃喃念声来：“画眉深浅时无？妾言此，错舞伊州。”指甲深深的握手心里，却不觉得疼。当初她最的人，如今两分离，甚至连他的音容笑貌都记不真切了。

        屋没有丫环小童伺候着，女不会梳发，任由那白衣男替她绾发簪翠，还不时俯附在耳边低沉语，拈指画眉，只羡鸳鸯不羡仙。

        窗半开着，窗前坐着穿一袭紫描银丝宽袖腰长裙的女，香肌雪腮在晨时阳光的映照不可方，她笑盈盈地看向桌上的铜镜，镜也映着她后那人的俊笑脸。

        “是么……是我记错了，呵呵。”看来他已经把别的人格占据时造成的空白时间合理化，本就不知也没有去考虑过另外一个人格是否存在，两个人格就像两条平行线，各自生活互不扰。既然如此，小燕为什么会现呢？

        “那天送你来的人最近都没有现过，可我总觉得林里有人。说不定，我们走的时候能见上一面，也看看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的神中诉说着疑惑和迷茫，仿佛对于夜雪接的那个燕淮本就不认识，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喂喂，我们这么走到底要走到什么时候啊？”夜雪把发用绳束成的尾，走起来乌黑秀发在雪白的颈项后优地摇摆。她上还穿着燕淮的衣，太长了只能挽了好几挽。背上背着包袱，这种行程已经持续整整一天了，什么时候才是个？还有，为什么他打扮得光鲜亮丽的，而她的形象整个就一农家少女？

        从空中往看，只见群山间一条蜿蜒小路曲折伸向遥远的城镇，再看看，就能看见两个缓慢移动着的小黑儿。不用说，就是以京城为目的地的两人。

        冷哼了一声，他眯打量一边儿兀自苦恼的她，半晌方：“真没看来你还是个多种呢！”又是什么画眉深，又是郎在京望的。“既如此，让你的相好来接你不就行了，还要我忙里忙外的什么。”

        明知故问。她瘪瘪嘴，坐到路边拿起壶喝了，“我们要走路到京城去？”以这种行方法，估计半年都到不了京城，说不定她半路毒发小命儿就没了。看他嘲讽的笑容，她也站起来使劲儿眨巴睛哀求：“小燕，你就行行好吧！我们雇辆车吧，京城里还有人在等我呢！”话说以后自己却也觉得奇怪，有人在等她？会是谁呢……

        月圆人难缘

        他绕到她后半跪在床上，手指柔和地穿过她的长发，两个人的呼声在沉淀的寂静中越发明显。觉到他的膛偶尔碰到她的脊背，一种安心的温，微微薰红了脸，莫可名状。

        听见后突地没了脚步声，燕淮才转过来，挑眉问：“怎么不走了？”女人真麻烦。

        燕淮和夜雪在山里的日加起来足足有一个月，见着山里秋渐，树叶一片片落在风里染成金。

        闻言他的躯一震，手缓缓地放开了。他拿过一块巴掌大的铜镜她手里，声音隐隐颤抖着，“你瞧瞧，这个样式可喜？”见她垂面不语，便又推了推她，“你看看啊，我的手艺可是不错的！唉，谁让我从小给我梳——”还没说完就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地止住了，底暗自闪过一光，低着没再说去。一时间，屋的气氛变得僵起来。

        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好像也有一个男人那样站在她后，是谁……？

        “嗯。”她也想看看，见了说不定就能想起来了。

        她没有追问，对着镜望去，不甚清晰的镜面里的柔面孔，秀额上垂着碎发，两侧有两发辫和长发松斜地束在，尽没有钗饰，可衬着瓜脸上不而朱的红唇，反而透着纯净清灵又不失婉约的动人意味。

        走在前面的人陶醉地哼着小曲儿，上背一个麻布的巨大包袱，脚步却不可思议的轻快。他穿月牙白彰绣长衣，翼形玉冠，手里一把玉柄折扇，衬着那俊眉绛唇，笑意缕缕，活脱脱风贵公。

        仿佛沉浸在久远的回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