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默一字一顿，很认真、很深地说：

洛黎边说边抹去关默脸上的泪，他这是第一次见到关默哭，这个人温柔大的模样见多了，以至于这会儿突然见着关默哭的失措的模样，洛黎也有些慌张起来。

他贴过去，贴着关默的唇，交换鼻息，又很温柔地问：“默哥，你我吗？”

关默闭了闭睛，重重咬住了唇，本来惨白的唇这会儿都让他给咬血来。

洛黎却伸，在他唇齿间轻轻了一，又说：“我想你说，默哥，你我吗？”

他急促：“默哥你别怕，哪怕从今往后再也见不到你，我也永远你，一直都你，这辈都只你一个人，也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像我这样你。”

他把脸埋在洛黎的肩膀上，泪停不地往，洛黎上的黑T都被彻底打湿，他没有在意，只是把关默的很紧，然后低轻吻他的鬓发。

关默抬起，望着洛黎，很久后，他才说：“洛洛，我第一次来这个世界的时候，我问系统，为什么选我，它说因为我不会上任何人，那时候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嗯，我知，我都知了，默哥，我也你，我永远都你，这辈、辈、辈――无论在哪里，我只你，你就是我的光，是我的星星，我把你纹在手心里，刻在心脏里，带着灵魂走过世间每一个角落，跨越无论多少个时空，我都你，永远都你……”

关默终于受不住了，他闭上睛，几乎颤抖地开了：“……我你。”

「叮咚！洛黎度2000，目前为49000！」

洛黎心疼地将唇上的血迹掉，小声说：“默哥别咬，疼。”

「叮咚！洛黎度500，目前为49500！」

他张嘴试图说话，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吐不来。

关默前朦胧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洛黎的脸庞都变得模糊，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隔开一条，不停地往外淌血，疼的他几乎忘了手上的疼，上的无力，所有的一切都在逐渐变得麻木。

“不疼。”关默轻

“洛洛，别这样了。”关默泣不成声，他抓着洛黎的衣服，人生一回哭的这么失控，“停来好吗？能不能停来？”

黎的额，几乎是颤抖地吻去洛黎的泪，声音抖得不成样地说：“我不走了，洛洛不怕，我不走。”

“只要你回去了，你就能活去，虽然我再也见不到你，你也见不到我，但是我只要知你还活着就够了。”

“直到后来，我遇上你，我才知自己是错的。”

直到地平线终于逐渐升起太阳，洛黎才再次开：“默哥，还差多少？”

洛黎几乎不敢看关默的睛，他怕自己又哭来，但他仍然抬起，望着关默，很用力地，咽了咽说，才颤抖：

关默再也说不话了。

“可是不行啊。”洛黎抓了张纸巾住关默往外飙血的手背，说，“你不走就会死，比起你走了，我更怕你真的死了。”

洛黎抹去关默的泪，轻声说：“对不起啊，默哥，我最后一次跟你说对不起了，我停不来，什么都能停，唯独你这件事，我停不了，也不可能停。”

关默咬着后牙，没让自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