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我小时候来过……那时候可是比现在破败多了。”

        他拿着牙，前前后后打量了一圈，最后小心翼翼地放在一块平整的瓦片里。那个人透过瓦片的隙，向屋看了看。“好了……差不多是时候了。”

        “放在这里就可以了。”那个人说。

        “你……”

        对方没有回答，而是自顾自地从背着的包裹中取一张琴，手指一张，架好了琴弦。

        天琴音之，他当然是把夜里发生的所有事都忘了，只当自己是睡了一觉。不过陆玄青的样实在是不像会尔反尔的，南也不免有些好奇：“哦？前辈为何会知？”

        “这样新长来的牙齿才会整齐。”那个人笑了笑，微笑的模样让他怔了一。他将信将疑，却还是依言往房上扔了一，但那屋檐太，扔上去又掉了来。几次三番之后，对方终于开：“算了……拿好牙齿。”

        完

        一个吻止住了他的滔滔不绝，唇交缠间，对方分明故意地了他那天掉了一颗牙的位置，像是在确认他那颗牙有没有长来。他有些惊讶，对方为什么知那天掉的是这颗牙呢？

        牙齿缺了一块，他说话也有些糊：“为什么？”

        修这间义庄，据陈老爷说，那间义庄是他们夫妻二人定之所，于他们的意义不凡，再加上这些年来不少人离失所，也需要个安置的地方。

        夫妻俩皆是经营有之人，修缮义庄的过程中，雇佣的工人都是需要安置的民，待义庄建成后，又组织庄里的人行生产。一来二去，义庄竟能自给自足，从到尾也只是花了一笔修缮和安置的费用。事能够如此自然令人到欣，只不过，大多数人都觉得那起因有些奇怪――谁会跑到义庄里来定呢？

        想到这里，他用手中的折扇遮住了微微上扬的嘴角，“那后来呢？”

        “一会要扔，一会不要扔，到底要怎么……”他话音未落，突然被人一把抱起，紧接着便纵轻功上了屋。

        “什么时候？”

        那语尾上扬，分明带着若有所指的意味。所幸夕阳的余晖洒落在他们上，隐去了他泛红的脸颊。

后还会长的。来，把牙齿扔到房上……”那个人把牙齿放到他手里，语气宛如循循善诱一般，“扔的时候要站直……对，把脚并拢。”

        “你信不信，陈老爷说的是真的。”

        “这不是长来了吗。”

        “今夜之后，便忘了这件事吧。”

        “后来……爹听到以后火冒三丈，那顿好打……真是现在想起来都心有余悸。而且那天晚上回去之后，发现有一颗牙掉了，但总也找不到掉在哪了……阿青哥哥说掉来的牙要扔到房上，为此我还紧张了好一阵，生怕那牙以后长不……”

        南坐在他边，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不过这地方……唉，”谢准苦着脸说，“那日我在这儿睡着了，阿青哥哥找到我，他本来差发火了，还好我费尽九二虎之力劝住了他，还让他答应不告诉我爹……结果，过了没几天，我爹还是知了。”

        “也许吧。”

        谢准躺在房上看着天空。十多年前，城里开当铺的陈家少爷娶了药铺的周姑娘。几经辗转，当年的陈家少爷已经成了陈家老爷，于当铺经营上颇为得法，生意得有声有。这些年，夫妻二人开始资翻

        “别提了……吴前辈训他训得太大声，说是那天晚上有妖人在那里炼蛊，若不是我们命大早就玩完了……”谢准一脸不忿地坐起了，“可是，为什么早不训晚不训，偏偏隔了几天，在爹回来的时候训他？”

        “一会儿回了客店，让我看看……前辈当时打疼了没有。”

        ――吴骏当年在北镇抚司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时候，他还没生来呢，拿他区区一个小鬼，自然是不在话的。

        当日，他受杨洪之托在这里帮他看着尸蛊，一连两天，自然也看到了那个人小鬼大的小不。他认得那天来找人的那名少年是陆玄青，那么跟他一起的小不当然是……

        ――这家伙是神仙不成？他看着对方微笑的眉，竟是不自觉地有些恍惚。直到他听到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