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她心中也有些说不清的模糊期盼。

“你！你这个白儿狼！……”袅袅被他的气势吓得一缩，哭声哽了一哽，往床里深躲去，哑着声儿地哭骂，“你怎就如此无耻！狼心狗肺！不要脸！……当、当初怎的没饿死你！”

“哈！晚了，你救老时，老就想着总有

好在秦老爷一贯的乐善好施，宽厚待人，恤属，素有“秦大善人”之称。之前那些聘请来的掌柜事们尚算忠心，替袅袅打理一应产业铺。

他用一种近乎惨烈残酷的方式，毫不留地粉碎了少女心中那羞涩悸动，让她恐慌羞耻得无以复加，以至于再也无颜苟活。

“梦。”他腾地长而起，几步走到床边重重坐，鹰隼一般锐利的狭长睛牢牢地盯着她，目光闪动中，全是绝不放手，尽是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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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夫人鹣鲽深、将近二十年依旧恩如初的秦老爷经此沉重打击，一病不起，拖了一年多，也抛了这个才十六岁的女儿，追随夫人而去，只留了袅袅这个孤女和偌大家产。

目光不经意间一闪，便如寒芒厉电般尖锐锋利地直刺人心。

况且如今大胤朝的民风开放，女门比之前朝寻常许多，在当今天泰武帝的有德治理，堪称是路不拾遗夜不闭，平安远行归来也是常事。

不变的却仍是那双同样深邃狭长的睛，冷冷的，满着讥诮和嘲，似笑非笑，看不到底，似乎没有任何人和事能他中半分。

想要的东西，想要的人，花招百不择手段也要过来，这是他在过去的人生中唯一的准则。

袅袅的富贵悠闲日与往日来说并没什么不同，可她自己一个人在龙城实在住不惯。深藏在心底里烟柳画桥、和景荣的江南故乡――康平城才是她最想去的地方。

三年多前一直都是弱多病的秦夫人终于没熬过龙城冬日的酷寒，在袅袅和秦老爷的悲痛绝中撒手西去。

虽然已是过去了近十年，袅袅清晨看到那只羊脂玉的玉佩和这双睛便已认故人。

——大错已铸，后悔无用。

铺产业有爹爹之前的那些掌柜事打理着，她也无需多花心思，便定了今年三月，打算回康平老宅住上一阵。

发束，上唇薄削，唇略丰，无还似有，微微挑起便已是邪气四溢，一看既知定是常年游走于黑暗中，不循法理，不遵正之徒。

袅袅却是不理，呜咽的哭声渐起，断断续续地说：“……你、你若是还有些儿良心，便放我回康平。”

一别近十年，那个有着一张脏污可怖的脸的瘦削少年已长成为峻、英俊却又邪气的男人，不变的却依然是骨里散发来的阴鸷狠戾之气。

年隔久远，那个脸上有两伤疤的叫花早已成为记忆深一个极为模糊的影了，可偶尔午夜梦回，这双冷肃漠然的黑沉眸却仍会不时地闪现在前。

“别哭了，是我对不住你。”良久，殷瀛洲终于沉声开说。

殷瀛洲的嗓音本就冷而沉，这句话更是理直气壮般脆又霸，几乎是坦直白到不要脸的地步了。

索一不二不休，他本就不是个好人，她既已招惹他，就算是用也断不会再放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