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先生，我承认对不住你俩，但不好意思，宇智波佐助不能为我所用，对我有一定威胁，他必须死。我会让你们合葬的，让你们在阴曹地府永不分离。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无所谓了！无关任何理想，无关任何立场，无关任何党派，此时此刻，他只想救佐助。除了佐助的安全与未来，他什么也不想要。今夜，他不考虑理想，也不考虑全人类，他只考虑佐助。

        “嗯，这我倒是无法反驳。你是自来也和纲手培育已久的苗，结果你就为了小学同学而草率去死，他们这么多年的心血可以算是白费了。”

        团藏哈哈大笑：“如果是在今晚之前，也许我会相信这句话。同学是真，从小就认识也是真，但却远没有朋友那么简单。宇智波佐助一度将你放在事业之前，因为想见你所以找了过来，而你也甘愿毫不犹豫地为他付生命……这是世界上最好的东西，这是真正的。”

        “鸣人先生是中人啊，”看着落泪的鸣人，团藏叹，“不过，我还没有答应你，先不要动得太早。你和宇智波佐助是什么关系？”

        一粒小石的乌黑的影落了鸣人的视野里。回忆的影像逐渐褪去了，只剩依然如是的黑夜。在场所有人都在等待着他的回应。今夜的木叶村依旧被繁星与灯光填满了，可他的心却依然空空如也。

        他想不去了，他再也想不去了……

        这时，他忍不住看了佐助一。这一，让他将所有的犹豫抛之脑后。

        于是，他抹去泪，起膛，回答：“其实，佐助就是击退佩恩、拯救木叶的英雄。”

        佐助问他为什么不说话，他说他其实想说话的，于是佐助问他想说什么，但是他又始终说不。散发着烧铁气味的桶里的面上，映天上一朵朵的幽暗的乌云以及一片稀疏的星光。他只想和佐助静静地待在一起，永远。他希望时间停留。直到铁匠把通红的还冒着烟的铁猛地浸中，把星星吓跑，把云散，佐助才说觉得很无聊，便起了。佐助走了，鸣人独自蹲在远，在佐助丢弃的纸巾前弯了腰。

        “我是九尾人力，是怪，也是佐助以前的同学。我们是从小就认识的朋友。”

        鸣人抬望向夜空。泪珠自他脸颊上落了，他却没有觉到，就像这座从诞生起就带着无数植被的木叶村此时并没有觉到月光正沿着树林的轮廓滴落来一样。他觉到的，是对与佐助度过的青的思念。他思念十二岁以前的那些有佐助在边的失眠的夜，思念那些失眠夜里的绿莹莹的星斗和如诉似泣的弯月。

        “杀了我后，你就少了一大敌人，我的死亡会给你带来很多方面的好，难这还不够吗？”

        鸣人没有说话。

        他和佐助一起在村闲逛，先是因争锋相对的习惯而斗嘴，然后因彼此心中的隐晦的怜而沉默。有时候，他们就这样一直沉默着走到街尽的铁匠铺那里去。佐助想知各式忍的打造过程，便目不转睛地看着师傅脚边的桶。偶尔，他也会向鸣人搭话，问他怎么看待这些兵的诞生。他一边问一边看着桶不动，而鸣人在看他那从宽敞的蓝上衣的领来的肩膀和锁骨。那在月光的垂怜之游弋着淡蓝光辉的锁骨是如此的浪漫而脆弱，那颌的被飘动的蓝衣领所铺上去的深紫阴影是如此的灵动而悲伤。那对匀圆的肩膀，古埃及时代的人就有的肩膀，神圣罗帝国每个人都有的肩膀，即使再过十个世纪也依然会是人类一分的肩膀，连接着肩胛骨与锁骨的肩膀，优秀到可以成为一个时代的时尚追求标杆的肩膀，肌理上的光芒白如璞玉的肩膀，线条似裁态如描的肩膀，承载着人类好几代以来沉淀来的审的现化的肩膀，让漩涡鸣人变成诗人，让漩涡鸣人相思难当，让漩涡鸣人自认庸常。

        他说的没有错，鸣人想。是的，自来也他们的理想……那个解放每一位卖唱女、解放每一位得不到应有报酬的工农、解放每一位被被压迫的人的理想，解放全人类的理想，建设没有私有制和统治阶级的社会的理想……如果我死在这里，会对他们造成多大的损失？我死后，他们需要花费多大的心血和多久的光阴才能再次培养一个中意的徒弟？鸣人犹豫了。

就老命不保了，这笔账怎么算？”

        鸣人又看了一血泊中的佐助。他哭了。杀害同胞时都未曾过的泪，却在看到佐助受伤的那一瞬间夺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