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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得好！”“喔喔！”

        “看他趴着的样跟条狗一样…”

        他可以反抗，他没有反抗。

        拥有足以将人咬碎的牙，却打落牙齿和血吞。

        舒窈听得心惊肉，手指紧攥，她眉心一皱，盯着他的侧脸，心底起疑，这怎么可能！他可是李行…

        舒窈与他相两年，知晓他报复心有多…可他也能被人这么欺负？

        怎能忍住不还手…

        而且这与她从他阿妈那听来得截然相反…她阿妈不是讲他与同学关系要好？

        她当即询问：“你那位好同学好朋友呢？他不帮你吗？难任你被人欺负？”

        “你说谁？”李行愣了一。

        “就是对你很好那个，你阿妈还将我误认为他――”

        “窈窈。”李行叫着她的名字，极浅地笑了一。

        “我从来没有朋友。”

        从来…都没有朋友…？那她听见的是什么――

        窗外树影婆娑，屋一阵令人耳鸣的寂静。

        舒窈一震，嘴巴半天也没合拢，呆呆看着李行：“怎么会……你阿妈还给我看你朋友那幅画…”

        李行忽然陷长久地沉默，屋中只有电扇吱呀吱呀的响，来呼呼风声，不知多久，才听得他轻轻淡淡一句：“那是我画的。”

        “所有都是不存在的…”李行看着她说，语气平淡的像一杯。

        他分明在说自己过往从前，却是用如此淡然的声调，平仄毫无起伏，听起来像在讲一个与他无关的故事。

        舒窈一捂住嘴，久久不语，她忍不住去想，或许那一位“同学”也是存在的，只不过存在于他的想象之中。

        存在于李行被老师刻意问，在被众人讥讽嘲笑，被单独惩罚，被孤立排挤，举目无援之时。

        他曾有过幻想，有那么一个人，能够陪在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