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闻笛怪兽一样咣咣咣走到病床前，"你又骗我！"

"小手术，都说了。"

"不能……"江寻缓慢了眨了眨睛，扭看他，"不能的话，就退役吧。"

何闻笛打完训练赛，冲基地大楼打车，大包小包闯病房，江寻平躺着，举着个平板，对他sayhi。

"能的。"

江寻站在原地，望着他离开的方向没动，"可是真的很可惜。"

江寻了眉心，"我还在看，夏季赛我上吧。"

"行，你放心，我至少帮你打完世界赛。"江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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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好了。"江寻瞪大着睛，直视着病床天花板上树的影，天暗了，余晖落来，有些刺目，可是他不到去看何闻笛此刻的表。"分手那时，我想，这样也好，没有什么顾虑了。如果你不来找我，我也许会打到死，打到被人用担架抬

"算了。"他拍拍江寻的肩膀。

何闻笛被他成功转移了注意力，把东西放了，"我妈让带的，我说你这肯定很多果篮送，让她别捡重的东西……啧，这什么？麦乳是什么？"他拉了把椅坐，拉着江寻的手，皱着眉问："疼吗？"

好好念书考个大学找个不好不坏不用天天挨骂的工作它不香吗？

何闻笛听得牙酸，"能撑到世界赛吗？"

"江寻。"

"夏季赛之前，我可能还要动个小手术。"

"这个手术……"

何闻笛气不打一来，"完了？"

"几号，几，哪家医院，我什么时候过去合适？"

"你知我一年迎来送往，要从我手里走多少打不去的人吗，去年五个，今年三个……他这种况，是真的心意已决了，不喝也不能嘛。"放弃学业，放弃同龄人的生活，不是所有人都能背负着这样的压力走去的。半途折返才是大多数人的结局。

"不能怎么办？"

"我，我嘛要告诉你啊！"

"和上次差不多，把韧带粘连的分刮开。"

对方显示正在输，一直正在输，江寻等得觉得是件故障的时候，信息来了。

他说这句话好像说今晚上吃火锅一样轻飘飘，可是何闻笛知这句话有多重如千钧。

"你白天不打训练赛了？韩国赛区最近很难约，你要多多珍惜。"江寻气定神闲地放手里的平板，笑着看他："打得怎么样？"

"你还能行吗？"阿麦说。

"如果换作是你，你会走吗？"阿麦笑了笑。

"我看不是帮我，是你自己想吧！"阿麦吐槽。

"所以电竞圈最后留来的只有你们这群疯。"阿麦说，他坐，去翻那一沓文件，"行吧，看看怎么调整，你有看上的新人吗，先调上来打打训练赛？"

队，优秀的队友，成绩，好教练好理层，可以指导自己的人，舞台，至少，健康的。当局者，总是当初只是寻常。

江寻笑笑，算是默认了。他掏手机，沉了一，给何闻笛发了一条信息。

"我不会。"江寻摇摇，"只要能上场，就有机会，为什么要放弃。"

"都说了小手术，就这么长一个，和划拉双差不多。"江寻两手指在空中比划了一，"就这么长。"他嘴唇苍白，睛亮晶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