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别过,还是在医院还她《圣经》,如今战事终了,我们又可以再续同窗之谊。
说到同窗,好久没收到孔文卉的信件了,这些日,我曾写信寄去金陵女大,可自上海陷
战乱后,就再没收到回信,也不知她在南京是否安好。
近来,我好像变得多愁善了,或许亲
经历了一场战事,才终于懂得了和平的珍贵。在这样的年代,矛盾可以解开,误会可以澄清,分离可以重聚,唯独死生,是无解的。当灾难袭来,人命变得那样脆弱不堪,希望是那样虚无缥缈的东西,有的人甚至会怀疑,
好的明天真的存在吗?我想,大概只有“多难兴
”这四个字,在支撑着人们
行那阴阳两隔的远望。
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书案上,沉意映没有如往常一样地看书,她趴在桌上睡着了。
我不想吵醒她,蹑手蹑脚地踩着地上的光来。
“欸?平舒,你回来了!”沉意映突然睁开了睛。
“不好意思,意映,我打扰你休息了吧?”明明已经很小心了,却还是“唐突”了人 。
沉意映睡惺忪,摇
:“没有没有,我这是偷懒,太阳照得太舒服了,忍不住打了个盹。”
“那就好。”我朝她微笑,心里的。
“快过来,让我抱一,真是想死你了。”沉意映挂起披在肩上的开衫,一个箭步向我走来。
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已经抱住了我的腰,一也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意映?”我轻拍她的背,唤着她的名字。
“以后无论遇到什么,我都不会再将你丢了,平舒。”沉意映说地很认真。
我怎么觉怪怪的,“突然这么肉麻?”
“讨厌,我跟你说正经的呢!”沉意映放开我,又挠了挠我的咯吱窝。
“你什么?哈哈哈,不要...”我最是
,忍不住大笑,忙捉住她作乱的手。
打闹了一会,沉意映束手就擒,想起了正事,“对了,平舒,你有复习功课吗?外教说过阵要随堂考呢!”
“什么?你不早说,我都好久没打开课本了,有说重是哪边吗?”这个时代的大学,远比
中来得更辛苦,我着急也不是没有
理的。
“来来来,我帮你温书。”沉意映一副小先生的样,拉着我走到书桌边。
“好。”我激地
了
。
重新拾起课业,我也开始考虑大学毕业后的事了,总不能一辈靠别人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