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即便是相当苛刻的人,恐怕也不得不承认,和任千秋一起可以让紧张的任务也变得有趣一些。她吧啦吧啦地讲着一些千鹤院的事qing,仿佛我们只是来登gao踏青一般。
踏青的过程中任千秋已经讲过她如何耍小聪明戏nong了她宋师兄,也讲过如何tong了篓zi之后找她青玉师jie打掩护,正在讲如何千方百计地从她辛师兄的炼丹炉里偷东西、还mei名其曰拿去改良(那隐气wan怕就是这么来的吧)。我原本以为云海上xia大家相chu1已经足够rong洽了,这么听来比千鹤院还是差上不少。当然,这些故事与其说是因为任千秋xing格活泼得过了tou,不如说是其他人有意pei合表演。
我一边听着任千秋闲扯,一边注意着dao路一路向北。随着我们jinru山中,原本还算得上是dao路的东西越发狭窄,继而变成需要寻找才能确定的存在。而两旁的树木则是逐渐茂密,遮得林中的光线更加暗淡。地上luolou的树gen和碎石交错,一不小心就会被绊倒。
“小心,”我将剑拿了chu来,回tou看她,“你――”
“你――”
任千秋却也同时开了kou。我看了看她也是刚bachu来的剑,“你先说。”
“也没什么…就是、”她瞄了瞄我手中剑,“我以为你的剑坏了…所以、本来打算送你…”
“送我?”这倒是完全chu乎我意料,让我大吃一惊。我指着她手里,“这个?”
她dian了diantou,伸手将剑递给我。
是把重剑。剑shen比寻常宝剑略阔,剑鞘上刻以繁复花纹,普通人可能会以为是某种古文,但作为修士还是能分辨chu那是令咒的一种。
我没有接。
这不是昨日里任千秋用的那把剑。虽然那把也是灵剑,但在这一把面前,便不怎么值得一提了。
这是天xia名剑,“镇岳”。
传说中镇岳chu自上古时期。彼时人间妖兽肆nue,所到之chu1十室九空。人们为了活命不停辗转迁徙,九洲四海净是liu离失所之人。天帝不忍,终是派了手xia天将来降妖除mo。天将不辱使命,耗费数年几乎将天xia大妖除尽,唯余最后一个妖王。天将与妖王于赤摩山脚xia斗到天地se变却始终难以取胜,最后灵机一动竟将赤摩山搬起,将那妖王压在了山xia。原本以为如此便算是解决了,谁料顷刻间地动山摇,赤摩山上裂chu几dao峡谷,yan看就要山崩地裂,让那妖王挣脱chu来。紧急之间天将用自己佩剑自山ding刺ru,剑shen贯穿山ti而xia,一发将妖王钉死于山底,才算是解了山崩地裂之险。只可惜这剑也再ba不chu来,天将也只得将其舍弃于山nei,后人便名之为“镇岳”。
当然这只是传说,没有人见过妖王和天将,甚至没人知dao这赤摩山在哪――有人说在东北方的维州,因为那里土壤偏红,是以为“赤”;也有人说赤摩不过是西北方言里“雪山”的误写,是以该在西北方的礼州…
但镇岳是真的。数百年间九洲四海不知天翻地覆多少次,但总有关于镇岳的故事liu传。它被修士用来斩妖除mo过,被将军用来保家卫国过,也被皇族用来炫耀展示过。没想到如今到了任千秋这个年轻姑娘手里。
还竟然想要送给我。
我没有接。
我丝毫不质疑任千秋想要将这么名贵的东西送给我的诚意,但我扬了扬手里的剑,dao,“不过我已经有‘chu云’了。”
“chu云?”任千秋不断好奇地瞄着我的剑,“我看见你昨天把它捡回去了,但、你怎么把它修好的?”
“不是修好的,”我从储wu戒中又掏chu了一把断剑,“这才是昨天那支。”
任千秋左看右看评价dao,“怎么它们都一个样!”
当然是一个样,因为都是剑阁的陈师弟铸的嘛。云海对nei门和外门弟zi没有什么严格的区分,只要想要修习心法都可以jinnei门,如若觉得修习无望想要转zuo外门的差事也可。陈师弟就是从nei门中退xia、jin了剑阁。他的修为虽然在nei门修士中排不上号,但在铸剑师中,便算得上是屈指可数了。因此陈师弟的剑虽非灵剑,在尘世间却也称得上名剑。
我所有剑都是chu自陈师弟之手。从第一支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