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你呢？”

        “没有。”

        我也正在这么舒服的沙发椅上闭目养神的时候，一名穿着军装、留着小胡、梳着三七分的四十多岁帅气男人，另一个则是一染了咖啡的齐肩短发，大睛双、鼻梁樱桃嘴小巴的三十七八岁的女——本来俩人的容貌就很亮了，等二位走来的时候，还相互聊着天，男人一张就是带着磁的气低音炮，女人说起话来甜得赛过喜鹊；再仔细一看上面的肩章：一个上校，一个三级警监——全都是正经八本的长官，想必也就是这次专案组的两位特派员了。于是会议室里的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对着二人齐刷刷地敬礼。

        ——我想我还是别没话找话了，继续保持着尴尬的安静就好。

        “哦，我在K市警察局。”

        “嗯，好吧……”

        “哼哼，我也正要问这个问题呢！我之前听凌音说，咱们招这小的时候，他死活都不来。得咱们那”男人婆“，差把”人计“都用上呢！”那位上校也站在警监的旁盯着我，他的话听起来还有些酸溜溜的，“——来吧，何秋岩警司，你过来，跟我俩聊一会儿闲天吧？反正你小闲着也是闲着。”

        “那怎么不去吃呢？楼对街不是有卖的么？”另一个男警察问，这兄弟的海蛎音还稍稍有重，一听就知是D港来的。

        我微笑着躲了一其他人的目光，又很用力地对她眨了一睑，并了——一般在我和她独的时候，在她问我“是不是想要妈妈了”之后，我也会用这样微小的动作回应她，所以这个表对别人而言平平无奇、对我俩来说确有不同义。

        “嗯，好吧……那啥，那位女呢？你呢？”

        我再一看这俩人，顿时傻了。

        夏雪平还没跟我说什么，岳凌音突然很神秘又正经地拉了拉夏雪平的胳膊，轻声说：“平，找个地方，我跟你说事——我托关系，给你到了一材料……”说着，她自己便先了办公室，朝着与会议室相反方向的走廊尽走去。

        “但其实我刚从M省调回来三个月，警官学院那儿也我没去过……嗯。”

        她后坐着的另一个女警，撩撩发，看着我们众人，言又止，于是又低了玩着手机。

        我吐了吐，然后站起，看了看夏雪平。

        “嗯。吃了。”

        “我首都警官学院的，分回来在B市上班。来过咱们B市么？”

        “我减。呵呵。”那个女警回答。

        “嗯，吃了么你们？”

        “都坐吧。”警监用着她那甜蜜的嗓音说，接着又眯着睛看了看我，突然叫了一声我的名字：“何秋岩！你怎么也来了啊？”

        “那什么……我K市警院毕业的，之前怎么没见过各位？你们都是哪毕业的？”我想了想，又准备络一气氛。

        夏雪平也站起了，拍了拍我的手背，对我嫣然一笑：“你先去会议室吧，一层楼，电梯门往右，左手边第二个门。”

        我随便找了一个靠边的位置坐，此时会议室里已经坐了六个人，四个男生两个女生，都是穿着警察制服的，我抬手跟他们每个人都打了个招呼，他们也纷纷向我示意。

        我跟这二位虽然交集不多，但我的确认识——实际上在座的所有人都应该认识他们：这位上校名叫明超，现在看他一军装，看来他必然是去了国家报调查任职了，还拿到了上校军衔，但之前他却一直在Y省警察厅工作，职位是督察委员会的主任——好久之前，岳凌音在Y省警察厅任职的那个特别对策室，主导人就是这位明超。这个人最大的特就是跟谁都能保持很好的交，聂仕铭和胡敬鲂之间的斗法一直就没停过，但偏偏他能在中间一碗端平，两个派系还都很给他面；他的综合能力也不差，所以是我外公最后一批学生里升职最快的一个，没有之一。不过，就是因为后来岳凌音主动从省厅特别对策室离开，他便也主动辞职，然后转职去了报调查。十二年前那场Y省政变之所以能够被彻底粉碎，除了张霁隆临时反、主动向国家投诚之外，还有不少事要仰仗于明超的署——这些八卦，都是我在报局于警院的集训结束之后，从校友那里听来的；他边的女生也不少，不过据说，这个明超尽边莺莺燕燕从未断绝，但那些都是烟雾弹而已，他其实真正的心上人，就是女大婶岳凌音，在报、警察两个系统机关里面，早就有“明岳CP”这样的称号和种种浪漫传闻，但也不知怎么着，岳凌音和他俩人都快五十岁了，在一起没有个三十年也有个二十年，到现在就是没成一对儿

        坐在那位在K市警察局上班的女警后面那位女，则又抬起，看了我一，挠了挠脸颊，冲我微笑了一；我刚准备开对她说话，结果人家又把低了……我们互相之间，之前的确都没见过，一时间谁都不知谁应该先来，来找些什么话题。而且看起来，这几位都不大健谈。

        “嗯……那位兄弟呢？”

        “我D市本地刑警学院的，但我都毕业五年了。我还在面了两年民警……呵呵，我累了，先眯一会儿……”

        “我还没有，呵呵。”一个女警说。

        “哦……咱们B市有不少矿。”

非得一天天的就在周课长这儿坐着，去会议室里，会议室比这椅可舒服多了！”

        “哦？是嘛！那你……”

        “中午饭？”

        了办公室，我照夏雪平说的来到了会议室。不得不说报局的会议室还真是有模有样，除了手写白板，还有电黑板和多功能投影；座位也是呈阶梯状的，并且每个座位都是一张沙发椅，坐在上面十分舒服，而且坐垫和靠背还是只能通电的，还会自动据坐姿调整角度和位置；整间会议室，就像个小型豪华电影院一样，真心给人一种盼着开会的觉。

        这位上校和警监看到我们敬礼，二人也很正式地还礼，随即男人对所有人达了令：“礼毕！”又指着我们对警监说：“你看，凌音找的这些人，还有斗志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