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问。

        “……谢谢副局长。”

        说着，沉量才从自己面前的那摞档桉面拿一张纸，直接往前一推，放在桌边沿。

        “他啊，他跟夏雪平他俩去Ｊ县了。”——Ｊ县……怎么又是这个地方？这个地方到底是犯了什么阴煞，怎么老事？“又去了？他们俩去那什么啊？”

        ——他这副雷厉风行的样，可是给我得有惴惴不安。

        “哦……那他俩没叫上艾立威么……”

        “喏，经费报批申请，拿着——”

真怨不得前几次，那姓夏的跟你生气，你说说吧，她姓夏的是你亲妈，结果好几次她跟你都没搂住火，你可得好好改改啦！……你呀，像极了年轻时候的徐远了：脾气差，任，能力在但是没城府。照你这样去，虽然我跟他把你给拉扯在长这么的位置上了，但是搞不好，你短时间就会更多的问题，知吗？心不稳，拿笔拿枪就都拿不稳；年轻人火气太盛，喝茶祛祛火吧。”

        我有些不明所以地对沉量才了。

        “对的。”

        ——好嘛！风纪还没开会呢，他这边居然已经把我们要执行的任务给定来了……并且今晚就让我们去执行这个任务，还说什么“一把一利索”，这让我产生了一种赶鸭上架的受；这真不是让我们四个组队去送人？不过我仔细一算……巧的是叶莹说过，女的去吧，据我所知那些女孩也都是直的……“那好吧……那徐远局长呢？”

        难沉量才这样是有意为之？真像小Ｃ说的那样，因为他被夏雪平折了面，所以就想着把我害死从而报复夏雪平？谁知呢。

        沉量才想了想，抬起对我说，“跟澜夫妇的死法大致相同，都是被人开膛破肚，摘取了官。所以远哥想要亲自去看一，并且还叫上了夏雪平。俩人发得似乎很着急，夏雪平被远哥叫去发的时候，似乎饭还没吃完。”

        沉量才看了看我，双手拄在桌上，想了想又对我补充了一句：“我今晚在这加班，我会一直等着你。等你从香青苑裡来了，就到我办公室跟我汇报——直接来找我；其他的人，你让他们把嘴巴给我把严实了，知么？”

        “我知了。”

        我小声念叨了一句。

        沉量才回答，没想到还是被沉量才听到了，“这个你就别了。远哥安排的，别人也没必要过问。夏雪平也有意思，现在成天自己也是神神叨叨的，在查一个叫什么＇陈瑭＇的女人……呵呵，还得让我帮她跟南方那边的几个省的警察厅联繫，还得让我帮她保密！呵呵！她倒是教艾立威帮她查啊！她是不是把我也当成了给她跑的了，啊？好歹我以前还给她当过组长呢……不过何秋岩，我得跟你多说一句：你现在得了解你自己的份，你是风纪的长；你与夏雪平和艾立威之间的事，我也不着，但是你得记住，你别让你自己个人的事对你的工作产生任何影响，咱们警察的，怎么说，都得把自己的事放到一边去，知吗？你赶紧回办公室准备准备吧，晚上好好行动，确保万无一失，知吗？”

        我连忙站起，伸手去拿那张纸。

        我心怀忐忑地从沉量才的办公室裡走了来，明明我什么事都不用，沉量才都替我了，我就只负责今晚跑个就好，可不知为什么，越是这样我心裡越是没有着落。

        我好奇地问，“我刚听说国庆节前后那边刚桉……”

        “依我看，你就别开会讨论了；呵呵，这也不知从那年开始，局裡但凡遇到什么事，都要开会研究。咱们是警察局，又不是市政规划机关，警察局的一切工作都是要靠行动的，开会有什么用？然后就是一通七嘴八，最后该怎么着还是怎么着，要么搞不好是开上几个小时也讨论不个所以然来，本就是浪费工夫！要教我说，反正你这次策划的是侦查，又不是抓捕，所以择日不如撞日，今天赶紧就去吧。哼，这种事，一把一利索。”

        我对沉量才说。

        沉量才果断地说，边说还边挥了手。

        “那儿最近又死人啦……前前后后，这已经是第八起了，而且八个受害者，还都是年龄在五十至六十岁左右的男，”

        “没，夏雪平开车，就他俩去的。”

        待我还未坐，沉量才继续对我问：“何秋岩，你们风纪决定什么时候去执行这次侦察任务啊？”

        “我肯定是要先士卒的……剩的人，也得开会讨论一才能决定。”

        我手裡拿着那张纸，站在沉量才办公桌前发懵。

        我有尴尬地看着沉量才。

        沉量才又接着问：“哦，那你准备派谁去呢？”

        “这个……我还得跟我们风纪人员开个会讨论一，准备准备，才能决定。”

        执行任务这件事，还能“择日不如撞日”？而且他还没等我回话，又对我补充：“……至于人员吗，就派莫阳去吧：他不会听不会说，但换种角度考虑呢，他也是最安全的最合适的人选；还有，再派他那个助理手语翻译，那个手语翻译我没记错，应该也是今年你们警院刚毕业的，你们是校友，在一起应该会有默契；另外再加上一个女孩，在香青苑的外找个地方，带枪接应就行了……依我看，那个许彤晨就好，她也是新人，而且她不是很会开车么？就带她吧，加上那个翻译庄宁，再加上你和莫阳，你们四个，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沉量才没说话，自己又走到了办公桌后面坐着，碰了一鼠标，对我说：“是你们风纪申请要去香青苑探探底，个侦察行动，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