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晓东抿了抿唇，站那儿像是想说什么，说不来。他转沉默着去，没回房间睡觉，继续在沙发上坐着发呆。

没人应他，汤索言在电脑前忙着，回应他的只有键盘敲字的声音。

到家的时候晚上八多,826826,一个键一个键地输去。第一次汤索言在床上叫那个腻人的称呼,陶晓东受不了，某种极致受哆嗦了半天。后来手指都没力气，趴那儿缓了很久，声音闷在枕里都臊得不好意思抬，问什么要这么叫……

因为这个陶晓东特意把指纹重新好好录一次，开门都输指纹，哪个大老爷们好意思自己往里输这个“826826”。

汤索言吐了中的泡沫：“有话说？”

睡前他去给汤索言送了杯，放在桌上，轻声说：“早休息，言哥。”

嘴角的泡快把嘴封死了，这样幅度不大地开说话都疼得很厉害，陶晓东抬手摸了摸。

汤索言始终在书房，陶晓东在门看了他两次，汤索言都不抬，像是一直没看见他。陶晓东在沙发上坐着，阳台上的花这两天没顾得上换，有蔫了。他在阳台上又坐了会儿，望着窗外的黑暗神。

一共六个键，每一个都裹着人的意。

陶晓东先是蒙了会儿，反应过来之后都愣了，好半天之后才在枕里拖长着声音“靠……”了一声。

有话说吗？陶晓东自嘲一笑，他没话说，一句都说不了。

陶晓东站起来走过去，他知汤索言生气，也知他为什么生气。有些话恋人间不能说，说了太伤人。也就是汤索言脾气不急，换成他估计这会儿早炸了不知多少次了。

时间多长多短都摸不清了，人在发呆的时候对时间的判断是失灵的。不知是过了多长时间，汤索言从书房来，看见他在客厅坐着，看了一就去洗漱了。

漱完

每个人都梦,梦里亮亮堂堂揣着那么几个人,希望他们事随心永远自由。

餐桌上有留的菜，没人来给他。陶晓东其实没有什么胃，一不饿。但还是坐吃了几，也不算太凉。

陶晓东开着车沿着外环架转了一圈，没地方去,脑心里都乱。城市里车多人多，路灯突然在亮起来，前世界换了颜,灰暗调瞬间就消失了，变得又绚丽又朦胧，也更梦幻。

汤索言依然没抬，看着屏幕：“你睡吧，不用我。”

着自己胳膊。直到后面开始鸣笛，他才继续启了车。

陶晓东脱了外套挂在门，开了灯，朝书房说：“言哥我回来了。”

房间里暗着，除了书房以外都没开灯。汤索言连灯都没给他留。

陶晓东叫了声“言哥”。

他现在好像除了这两个字什么都不会说了。

从此每次开门都旖旎。

汤索言当时搂着他，着稀罕着，刚过亲密的事，低低笑着的声音都又又灼人，叼着他的耳朵问：“可别是到现在还不知密码什么意思呢？”

衣服还没换，还是白天那一，陶晓东连帽都没摘。他站在洗手间门看汤索言，汤索言在镜里都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