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臻突然哽咽地说不chu话来，只能默默diantou。

她当然相信他。

从来没有像相信他这样相信一个人。

江逾白抵住她额tou吻她，轻声说：“以后我zuo你的朋友……可以吗？”

她yan泛泪花地diandiantou。

他又低声问：“那以后有不开心的事，不要一个人忍着，都告诉我好吗？”

她yan泪有dian忍不住了，只能哽咽着再度diantou。

他轻叹了一kou气，温柔地吻去她yan角的泪珠，略带着些nei疚说：“我知dao，我一贯都不是正常人，你苦恼的事qing我可能都不一定懂，但是……我会听你说的，虽然偶尔会听不清……”

她猛地扬起tou来吻住他，不让他再说xia去了。

她曾经冲动起来谴责他的话，他全都记得。

不单单记得，这些伤害他的话他可能反反复复地咀嚼过无数次，现在才能这么冷静淡然地说chu来。

她只觉得难受又欣wei，搂住他的脖zi，又紧紧地贴住了他的脸颊，却依旧说不chu话来。

江逾白拍拍她背，又长长地叹了kou气，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第二天是周六，没有设闹钟，但林臻还是天亮后没多久就醒了。

近来心tou堆的事qing太多，她总是很难ru睡，又很早就醒。

江逾白也醒了，正仰面盯着天花板发呆。

林臻不动声se地往他怀里钻了钻，把手hua到他腰上。

“臻臻。”江逾白转过shen来面对着她，似乎要说什么难言之隐似的，小声说：“前两天……我去隔bi的商场，看到了一家琴行……他们……有对外租的琴房……”

林臻暂时没有接话。

她不想让江逾白去。

一是怕他被人认chu来，要面对liu言蜚语，二是担心他这样bi1自己，搞不好会适得其反。

商场里的琴行条件不会很好，钢琴大概也是国产的普通货se，他这辈zi都没有碰过。

江逾白见她不chu声，就把声音放得更轻了：“那里是an小时收费的……价格我还没有问，好像办什么卡会比较便宜……”

她再不说话，江逾白就要误会了。

林臻抬起tou来对他笑笑，“好，今天不上班，等xia我陪你去看看。”

江逾白如释重负地diantou，把她又往怀里抱了抱。

林臻摸到枕tou边的遥控qi，开了楼xia的音响，翻到自己在山里走访时一直听的莫扎特钢琴奏鸣曲，dian击播放。

江逾白听见自己的琴声响起时，条件反she1地绷紧了shenti。

“要关掉吗？”林臻an了暂停键。

江逾白把脸往她肩上凑了凑，略带委屈地说：“早上……刚睡醒……声音会比较……模糊……”

林臻往床垫上方躺了躺，一只手臂穿到他脖zixia面搂住他，另一只手则伸到了他背上，“那我们再睡一会儿？”

江逾白却摇tou说：“继续放吧。”

林臻重新an了播放键，他又往她颈边凑了凑，压低了声音说：“臻臻……摸摸我……”

“好……”她一边diantou吻着他耳畔，一边缓缓用手在他背上画圈，想了想又gan1脆把他shen上的衣服脱了，也脱了自己的睡衣，赤shenluoti地跟他贴在一起，像两个初生的婴儿一样，肌肤相亲，交换ti温。

朦胧的晨光中里回dang着gan1净清朗的钢琴声，她刻意连呼xi的声音都放轻了，只有双手还在无声地抚摸他。

江逾白一直蜷缩在她怀里，一首奏鸣曲结束后，他沙哑着问她：“如果莫扎特活到了七十岁，用后三十五年时间，把前三十五年作的曲都改了一遍，那他还是莫扎特吗？”

林臻想了想，回答说：“是啊，因为他是莫扎特，所以他只会把自己的曲zi越改越好。而且……如果再给他三十五年时间，说不定整个世界都不一样了，也许他会发明什么新的乐qi呢？”

江逾白在她怀里笑了笑。

她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