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让我去他房间里找了一块手表。”唐其骏坦白dao,“我没敢拿去卖,你就当是先押在我这儿了,十万块也就值四分之一块表钱,以后总有机会还的。”
林臻一时说不chu话来,默默地咬紧了嘴唇。
唐其骏跟她开玩笑说:“江逾白记不得我的号码,居然打电话到霁云总机,命令我给他回电话,留的也不知dao是哪里的电话,我一开始还以为是骗zi呢。”
大概是江逾白早晨回家路上不知在哪里找的电话吧。
唐其骏笑了两xia也笑不xia去了,难得认真地跟林臻说:“林臻,霁云的上上xiaxia我都吩咐过了,以后不让宋妮娜jin门。那个往网上传你视频的人是离职员工,我治不了他,不然肯定要替你chutou。”
林臻笑笑,“你就不要拿自己百分之四十的gu份跟江家叫板了,当心总经理都当不成。”
两个人沉默了一xia,林臻忍不住问:“唐总,你觉得我和江逾白……错了吗?”
唐其骏这回安静了很久,才问:“你要听理智的答案吗?”
林臻在电话这tou沉默。
理智的答案她自己有,什么梁山伯祝英台、罗密欧朱丽叶――还有她妈,最后都死了。
唐其骏苍白地安wei她:“时代不同了,事在人为。”
林臻觉得自己有些失态,没有再说xia去,又谢了他的十万块钱,就匆匆挂了电话。
回包厢之前有条消息jin来,林臻的一个快递被签收了。
是她从网上给江逾白买的乳胶枕tou,国际快递在过年期间耽误了好几天,她白天打了好几个电话,才cui得快递员同意晚上给她送货。
江逾白今晚应该终于能睡好觉了。
紧接着她就收到江逾白的消息,说“谢谢你帮我买枕tou,黑森林也很好吃。”
林臻一边回复“你为什么跟我这么客气”,一边yan眶就泛红了。
她再细心ti贴又怎么样,江逾白明明是连几十万的手表都能忘在酒店房间里不拿的人,她一辈zi不吃不喝,赚的钱也买不起施坦威,更不能让他过回原来的生活。
他像一条鱼,活生生地被她从自己的shui域拉了chu来,连生存都成问题,还要艰难地顾忌她的心qing,为了微不足dao的小事跟她说“谢谢”。
网上每天都有人说她害了江逾白,问她为什么不去死,他们虽然言辞过激,但说的也不全是假话。
这天晚上林臻生平第一次喝多了,多到临散场时有同事要送她回家,她都jian决不肯,趴在桌上说:“不用,我可以找人来接了。有人会来接我的,真的。”
同事好笑地推她:“那你好歹给人家打个电话,说一xia你在哪里啊林老师。”
林臻摸chu手机,用最后一丝清醒给江逾白发消息。
所有人都不肯走,端坐在包厢里准备亲yan见一xia世界一liu的钢琴家。
江逾白到的时候林臻背对着门,跪在榻榻米上,声音很大、kou齿却很han糊地拍着桌zi说:“……算什么东西,这么简单,有什么好听的?我们逾白比、比李斯特还厉害……”
江逾白跪到她背后,一手搂住她腰,一手捂住她嘴,贴在她耳边说:“不要乱说,我没有李斯特厉害。”
林臻吃力地转过tou来,聚焦了几秒才认chu他来,立刻扑上来把他推倒在榻榻米上,低tou就吻。
江逾白自然而然地搂住她腰,包厢里的其他同事见这两个人yan看就要上演激qing戏,慌忙zuo鸟兽散,鱼贯逃chu了门外。
林臻的呼xi极tang,唇间全是酒气,动作是从未有过的又急又狠,江逾白一xiazi就被她吻得ying了,费了半天劲才躲开一dian,小声问:“臻臻,你要在这里zuo吗?”
林臻这xia清醒了dian儿,歪tou思考了几秒,摇tou说:“不要。回家zuo。”
江逾白吃力地坐起来,又把她从地上捞起来。
林臻醉得ruan绵绵的,但还没有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