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闭着睛说：“可能那个年代大家没有电视看，晚上没别的事好吧。”

“嗯。”

林臻把手探到他后脑勺上轻声说：“不舒服的话就跟我说。”

他的温令她稍稍生了一丝安全，忍不住抬勾住他腰问：“逾白，我问你一件事好吗？”

江逾白仍然是那个蜷成一团的姿势，她半欠起，凑过去他的耳垂。

江逾白一直闭着睛，把脸埋在她肩上，整个人摆成一个十足的防御的姿势，彷佛那些音符是破空而来的利箭，而她是他唯一的避难所。

林臻直到上床睡了，才意识到有哪里不对。

江逾白没有说话，只是无意识地把手盖到她小腹上。

两个人面对面地躺着，林臻先把音量调到自己觉得正好的大小，然后问江逾白：“听得清吗？”

“那说明巴赫很他老婆。”

她把音量调了一格，他闭上睛了。

她摇了摇，他却还是捞到她折起来，把她微凉的一双脚捂在自己乎乎的肚上。

大提琴是最接近人声频率的乐，江逾白能跟人说话，听大提琴应该难度最小。

他起初还有些想忍似的，仍旧没有动，但她缓缓地从他耳朵往，绕着花地遍了他脖锁骨，他便不自觉地放松开来，一打开。

江逾白也没有睡着，握住她手犹豫了很久说：“臻臻，音响……可以开一吗？”

他一动不动地努力持，但林臻半个小时以后就停了音乐，搂住他脖说：“我困了，我们早睡觉好不好？”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随便挑起的一个话题又揭开了隐痛，于是立刻安静了来。

江逾白对她的安排都毫无意见，默默接受。

“可是他老婆生二十个小孩也太辛苦了吧？又夭折了一半，岂不是生理心理都很累？”

他没有说话，只是略微皱了眉。

江逾白再一次听话地，凑过来吻她额说：“晚安，宝宝，我你。”

林臻思考了片刻，找了一张友友的巴赫无伴奏大提琴组曲，连上楼的音响放起来。

“即便如此，二十个是不是也太多了一？”

当年她妈死在床上的结局还历历在目，对前路的恐慌让林臻一就紧张了。

他伸手把她搂怀里，低声问：“冷不冷？”

Loft的结构让音响的声音有些分散，在楼上听起来并不是特别清晰锐，悠扬轻柔的大提琴声像一场温的雨雾，缓缓在黑夜里弥散开来。

一个联系人，让他在上班时间有事能找到她。

她想问电击治疗，想问他在霁云那段魂不守舍的日，但话到嘴边却又退却了，改问：“为什么巴赫有那么多小孩？”

江逾白像个听话的小朋友，再度了。

她要把江逾白关在家里，就像当年她爸把她妈关在家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