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也不算早。

等菜上齐时，天都黑了。

店里除了他们就没了别的客人，也是真偏了，来往的人都少。小店的门面正对着路，顺着这条路，再往前些就能直上速。

“让你跟我吃这个真是难为你了。”林澈，她面前摆着盘小份的拌面，上面撒着些切成末的葱花。那是用芝麻酱拌的，面如

其名，千里飘香。

反倒是杜林，只喝了两酒，对着面前这些提不起兴致：“是难为你了，约你一次比请佛还难。”

不只是他，林澈这也兴致缺缺，那面就动了两就没再多吃。她往后靠了靠，了烟。

那烟盒就扔在杜林面前，他这回倒是不挑了，拿起来给自己也了。

“忙嘛，”她说了句，视线掠到了杜林背后的路上，她注意那路边上的灯跟她家楼的一样，灯上画着黑金的暗纹，为了

国庆新染了涂料。她神了些会儿才收了视线，转看向了杜林：“等会被人拍了，再说你偶像失格。”

“都过去多久了，还提。”杜林怕了林澈的记，她说着别人记仇，实际上她自己最记仇。

“才多久，好了伤疤忘了疼。”林澈教训。

“还好你从公司走了，就你这瘾，比我大多了。”他回击。

“你懂什么，创作需要。”

他刚呛回去的话就又被林澈给堵了，他说不过她，自己服了，喝了闷酒。

林澈笑，陪他喝了。

俩人随便扯着闲话，时间久了，连面前那些不太好看的小菜都被动了大半。林澈说他被老金惯成了少爷脾气，成了个连自己都

照顾不好的小废。

她说着，又想到了住她隔那个更少爷的主。

霍城病好之后就又没了影，每晚上那房间里的灯都是灭的。

他不招她，林澈也不主动。两人重新回到了之前那个互不联系的状态，林澈存当他是故意的。一会拿那柔蜜意的话来骗她，

一会又晾着冷落，像个变频空调。

“阿姨那怎么样，都没空去再看她。”杜林问，他面前空瓶成堆，叫了老板又拿了一打。

林澈这也没好到哪去，她喝的不比杜林少。那脸上红着，圈也红，看着糟糕，可脑里比谁都清楚。

“老样，前几天还问起你。也不知在哪看的小消息，说你是潜规则上位。”

她提起这就忍不住的笑，笑得烟灰都抖在了自己的手背上。许是太久没见，又怪这酒作祟，她话多了些，也没像是平常那般

闷了。

“路姨真是老了，怎么这都信，以前说什么她都怀疑我骗她。”

“那是因为你小时候是个谎话，还总捉人。”

童年的生活总是自由自在，要说林澈最开心的时期就是在钢琴班跟小朋友打成一片的时候。

那时候陆静婷还没之后那般的忙，有时还能提前些从学校里回来。

林澈总带着杜林，去她家里蹭饭。

女孩儿发育的早，且林澈本就比杜林大了几岁。每天到了饭儿，就能见到一大一小，一前一后的沿着路边边走。

“我捉谁了。”杜林没忍住的嘴。

“藏人书，拆人凳，还把胶涂人钢琴键上，不都你的。这些就算了，去我家吃饭一直说汤淡，我妈忙着菜让你自己

加盐，结果你一气往汤里放了五勺，还说不是故意的。”

“我就说怎么你对我不一般，原来从小时候就开始暗恋。”林澈说着，他也乐了。杜林的手扶着额，笑得肩膀都在颤。他小

时候为这些没少挨打，可总是屡教不改，越战越勇。

“就你，瞎了都看不上。”

“对对对，就看上那个姓霍的了，迟早被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