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脏话都飚来了。

        沈岁不肯服，咬着嘴唇，也死死盯回去：“我怕染上病。”

        她没合他，反而仔短裙的袋里摸个避孕套来：“而且，以后你得套。你直接来，脏……”

        他拧起的眉心散开了儿，抬了抬睨她一：“想要钱，也不是不行……你主动儿，让我痛快了，自然给你。倒说得像我以前多亏待你似的。”

周则单膝跪在她边，已经开始脱她的T恤。

        大约是沈岁自己也觉得这样麻烦，又不尽兴。于是偷偷去医院了埋，作为送他的礼。

        沉默片刻，周则轻笑一声：“你忍得住吗？”

        周则眉拧了拧，脱她衣服的手却没停，绕到她去解衣后面的扣。

        周则几乎被她气笑了，看着她咬牙切齿：“老就只碰过你一个，要是染病，也他妈是你传染我。”

        他忽然反应过来，手腕撑到沈岁边，居临直直看向她：“你以为我跟顾青书睡了？所以你为了报复我，才和徐孟怡一起乱搞？”

        那是520时候沈岁送给他的礼。起初他没在乎什么避孕方式，是沈岁自己主动吃药。但吃了药，沈岁姨妈期间脸上会起痘，她很在乎自己的漂亮，生理期之间就会开始为这个烦心，一整天都忍不住反复用手指去戳那颗小红疙瘩，连跟他上床时候也是闷闷不乐。周则觉得她纯属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原本他也没觉得怎么避孕有什么差别，主动去楼买了大盒的避孕套，让她以后不用再吃药了。

        周则跨在她边的移到了她两膝之间，漫不经心往上了，示意她抬起屁让他把裙脱去。

        可周则却异常兴奋。总觉得这种方式和其他的都不一样，是长期的、稳定的，是三年五载，在沈岁的未来计划里，都是和他在一起。

        这委屈就更了。

        沈岁原本就红了眶，心里恨自己不成钢，打定了主意要好好谈判，到来节奏一儿都不在自己手里，周则又是这副哄小孩的轻慢态度，像是纵容让着她似的才答应她条件。

        只是避孕套有避孕套的麻烦，比如沈岁选了无聊的电影，无聊到周则伸手指去摸她心，明明两个人都被勾动了心思，躲洗手间里，却没法办事儿……他贴着沈岁了好一番，蹭得沈岁小小了一次，又用手帮他了来。

        周则这回抬起睛正视着她了，像是觉得他听错了，看了看沈岁的睛，又看了看她手心里攥着的一支避孕套，第一反应是抓住她胳膊去摸里面那颗埋。

        周则在肤摸到了那个细小的，还好，还在。他脸略微缓和了一儿，但总还是冷的，以无法拒绝的力优势抓着沈岁细腰抬起，还是将那条短裙扯了去：“去这么多回了，你现在嫌脏了？”

        “周则……”他三言两语，沈岁就被上了绝路，纵使提前反复过心理准备，还是掩藏不住声音里的哭腔：“你这样，我不会合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