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轻轻放开怀中的忘机，没有再任何多余动作，过于小心翼翼的反应，看得他非常在意她。

        这是自己第一次在如此重要的战役带兵征，而且还是最年轻的裨将，但蒙恬并不紧张，当然，他也没有骄傲自负，攻凌厉的同时不失稳重，攻打韩国的整个过程顺利得不可思议。

        照王上的最新要求，他们严格整顿军纪，对占领的地盘没有任何过激行为，譬如屠杀，譬如抢劫，因此竟然没有迎来太多的反抗。

        所以回到咸阳后，他拦住了天泽。

        或许有的人会想方设法去套话，但他更喜这样坦坦表明目的，只有到必要时刻，才会采取某些手段。

        父亲带着大分人驻扎在新郑，等待王上一步指示，而他则带着一小分军队，代表蒙家回咸阳面见王上，接受封赏。

        但一路回程，蒙恬满脑都在想一个人，换作是旁人恐怕早已心澎湃，他却分不半心思给即将到来的封赏。

        原来她知，可这才最让人难过，赵恍然，他刚才，落泪了？

        他们贴得太近了，忘机甚至能切受到赵过于烈的阴冷偏执，不过她并没有推开他。

        “不过你承认了，我也不妨直说，既然彼此目标不同，便没有必要事事牵扯，譬如我，就从来不过问你还有罗网。”忘机很冷静，赵的心意固然动人，却不足以打动她。

        时间仿佛停滞了一瞬，一滴冰冷的顺着她的额角划过脸颊，却仿佛一团无形的火，给人一种灼的觉。

        “随便你。”回答赵的是一平静至极的声音，忘机湛的眸波澜不惊。==============================================

        “……无论是斥责，还是辱骂都可以，你还不解气就我几剑，我不会还手。”

        她睫微颤，自己曾经过类似的事，虽然不至于到他这种程度，但终究不到理直气壮指责别人。

        可是，他找不到她，上次，也是她来找的他，至于给她的那块令牌，更是消失得无影无踪。

        “……韩非的命，我会替你护着，这是欠你的。”他很有用，哪怕是利益交换也好，总之不能和她没有关系，“其他的事，等你回来我们再好好谈谈。”

        赵想说他不会再违背她的意愿了，因为如果再有次，恐怕他将永远失去她，可他更知现在说什么都没用，过去的他恐怕不曾预料到如今彻底栽去的竟是他自己。

        想当面跟她谢，想跟她分享行军打仗时的趣事，想知她对他的评价，总之，想见她，想跟她说话，单这两件事就足以让他觉得幸福。

        “我没你想的那么生气。”忘机稍微放缓语气，清冷的声音似乎瞬间变得温柔。

        “……因为你我。”

        赵语气诚恳，一丝带着祈求的意味，“抱歉，我只是太嫉妒他们了。”并不是针对韩非，只不过是没有找到能对其他人手的好时机。

        或许是征前就有足够的把握，这场大胜带给他的激动，大概还比不过她的一句夸奖，光是想着回咸阳之后能见到她，心里便十分喜。

理智，紧接着更加沙哑的声音颤抖响起，带着些许疯狂，“那念念知我为什么要这么么?”

        否则，他也不知自己会什么疯狂的事。

        “你知忘机姑娘住在咸阳哪里吗？”蒙恬并不扭，直截了当的问。

        他顺着湿痕一一向啄吻，在不安中品尝这因为她而诞生的苦涩，终于还是抛弃了自己仅剩的面，“念念，我不奢求你全的，但是，不可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