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知是一回事，袒护是另一回事。

        沈颂声坐在她旁边的椅上，声音比平时低沉。

        “……”

        她泪瞬间听话地涌，在枕巾上洇湿痕，整个人蜷缩起来，清瘦的看着格外小。

        沈颂声也看着她，不再说话。

        她拉被角，掩住半张脸，只一双湿漉漉的睛，声音闷沉：“就算你替她向我服，我哥也不会放过她的……”

        “该歉的人不是你……”

        舒慈现在心里想的都是夏然。

        舒慈沉默不语。

        沈颂声深一气，像是想压什么绪，语气放缓了些：“谁对谁错，我心里有数。”

        舒慈悄悄瞥见那个名字，心了然，故意用被蒙住，闷声说：“你想走就走吧，我一个人习惯了。”

        沈颂声的目光却始终定在那一团蒙着被的影上，神复杂。直到铃声快要挂断，他才当着她的面，划开接听。

        舒慈的哽咽声一滞，湿的睫颤了颤，偷偷抬看他。沈颂声有双纯黑的睛，看人时通常是冷的，但此刻，竟透几分难以言喻的晦涩。

        沈颂声掏手机，屏幕亮起，“夏然”两个字动着。他眉心几不可察地一蹙，没有立刻接起。

        “痛……”

        很细腻。

        “怎么样？”

        沈颂声回来时，舒慈已经住VIP病房。医生说刚打完缩素，她等会儿可能会继续血，过程会很痛，需要他作为家人多陪伴照顾。

        他看着她，一字一句，清晰地重复：“你能不能不要在和我说话的时候总提她？”

        夏然在那边不知说了什么，哭腔传来。

        铃声固执地响着，在安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刺耳。

        沈颂声结动了一，静静看着她，眸罕见深沉。

        “不是服。”

        一阵急促的铃声骤然打破僵凝的空气。

        “……”

        这些话舒慈都听见了，于是她蹙眉假装忍痛，同时在被里偷偷掐自己大，没两脸就白来，一副病弱模样。

        “对不起。”

        怪不得她会死缠烂打追他两年。

        他打断她，惯常冷冽的眉宇间掠过一丝烦躁，“更不是替别人。”

        既然她妈买凶伤人，她又推自己想害孩，那她也不必手，不如就扮足受害者，拆散他们这对由夏然紧紧抓着不放的。

        自己之前种的因，现在她就要承受这个果。算了，她继续演吧。

        他沉默了片刻，再开时，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厌烦与疏离：“她孩没了，你满意了吗？”

        舒慈柔弱地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