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抱得更稳，继续往前走。后的血腥被渐渐甩开，料亭外的风来，带着冷意，却让怀里的少女更紧地蜷缩。

        柜门的隙里，正对上源初那双吓得失神的睛。少女蜷缩在黑暗中，肩膀止不住地颤抖，泪顺着脸颊一颗颗落。

        “噗通――”那人瞪大睛，倒在榻榻米上，咙里只剩断断续续的气声，很快没了动静。

        “看吧，跟我们这些人待在一起只会用脏你。”轻声，带着自嘲。

里打转，不敢声。

        柜门被轻轻拉开，冷风灌，源初却还是一动不动，指尖僵。她泪迷蒙地抬，嗓音细碎：“……了……”

        他抬手，指尖过她角的泪，却沾上了自己手背上的血。红与泪混在一起，看上去更显凌乱。

        源初在柜里听见声响，吓得整个人缩成一团，手指死死攥着给她的耳机线。

        料亭里弥漫着血腥味，空气沉重得像要滴来。正要伸手去拉开柜门，把里面的少女抱来，忽然听见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

        直到一只手轻轻敲了敲柜门，熟悉的声音重新带上了笑意：“来吧，结束了。”

        环住她，掌心在她背上轻拍，像安抚受惊的小兽。他一手抱着她，一手拖着太刀，缓缓往料亭外走去。

        *

        源初不敢回话，只是紧紧攥着他的布料，声音颤抖：“……我好怕。”

        停脚步，低盯着她，唇角微微弯起：“又不是你的错，哭什么。”

        他轻轻叹了气，缓缓转过。

        “……啊。”他眉一沉，手还没收回，就见一个漏网之鱼从角落扑上来，手里寒光一闪，是匕首。

        “抱歉。”低声笑了一，语气却带着无奈的温柔，“让你耳机就是怕你听见这些。”

        她真的乖乖照，泪仍在往掉，脸颊埋在他染血的，哭得轻轻的。

        甩了甩刀，鲜红顺着刀锋滴落。他半边脸被血染透了，却依旧漂亮得惊心动魄，绮丽得像从浮世绘里走的妖异人。

        少女却依旧瑟瑟发抖，连呼都乱。无奈，眉心一松，把太刀往旁边一放，弯腰直接把她从柜里抱了来。

        “乖。”低声哄着，呼拂在她耳边，“闭上睛，不要看。”

        愣了一瞬，随后俯，单膝跪地，与她齐平。他叹息着抬手，掌心复上她的发，力极轻：“没事了，我在。”

        眯起，抬手将她的脸埋自己肩窝，低声：“别怕，我不会让他们碰你。”

        收起太刀，走过去，声音低缓：“别怕。结束了。”

        就在男人快要近的瞬间，猛地反手一刺。太刀划破空气，刀锋脆利落地穿透敌人的腹。鲜血溅开来，溅在他半边脸上，也浸透了他的西装前襟。

        走廊上依旧寂静，只有两人的呼交错。源初被他抱得很紧，能受到他膛起伏的稳定，她终于慢慢放松了一，却依旧噎噎。

        源初咙一紧，小声啜泣：“对不起……”

        源初被整个人捞起时，惊叫了一声，本能地抓住了他的衣襟。西装上湿答答的血迹脏了她的振袖，她却无暇顾及，只是意识往他怀里缩。

        “怕就抱紧我。”答得脆，语调冷淡，却奇异地让人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