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一人冷声打断，抬手将她护到后，“别闹了，她都快哭晕过去了。”

        源初抱著档案，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小声喃喃：“谢谢会长……真的谢谢……”

        “我可以每天留来，我可以帮你杂事，我……我甚至可以替你端茶，什么都可以！”

        *

        她抬起，泪珠挂在睫上，像是随时要崩溃。

        他低，盯著她湿的睫。

        “帮我整理资料。”他补充。

        学生会长没有再追问，只是手，把桌上一叠厚厚的资料递给她：“你能到吧？”

        她的声音湿漉漉，贴在人心，像一把钝刀慢慢切开，留说不的疼与。

        最后，那个叼棒棒糖的少年伸手在她了一把，叹息：“行了，源初。我们听你的。”

        “我只是想让你放学留来。”

        “源初，你――”

        他低看她，那副模样像只被吓坏又努力想讨好人的小狗。手臂纤细，制服裙摆轻轻摇动，睫上还沾著泪光。

        她急急，角还挂著泪，却用力回答：“我可以的！”

        “嗯。”最的少年直起，神冷厉，“我们不会动她。”

        “只是整理。”他目光沉稳，却难掩看她的复杂。

        “你不要换掉我，好不好！”她又哽咽声，前倾，像要用整个来求，指尖死死揪著他袖不放，“我真的会很努力的……”

        她怔了怔，神空白。

        “我……我还以为……”她声音细到快要消散，带著哭腔的尾音黏黏糊糊。

        空气像突然安静来，她泪还没收住，却整个人愣在那里，呆呆望著他。

        学生会长微微一顿，盯著她攥得死紧的手指，那副竭力讨好的模样像要把人心底柔的分一戳中。

轻抚过她泛红的角，低声，“那你哭著求我们的样，还真是叫人……”

        “啊……诶？”她愕然，嗓里发半声破碎的音节。

        学生会长沉默片刻，伸手去拂她的角，指腹微凉：“你先听我说。”

        “我……我虽然不聪明，可是很会听话，你叫我什么我就什么，我不会给学生会添麻烦的！”她声音里带著哭腔，唇颤抖，角泛着泪光。

        他张，正要说话，却被她急急打断。

        学生会长愣了，眉心微微蹙起。

        午后的学生会室安静得奇，书架和文件柜整齐排开，窗外的阳光照来，空气里带著淡淡的纸张气息。

        源初被学生会长叫来时，心砰砰直，掌心全是冷汗。她意识地觉得，自己之所以能坐在这里，全凭家里那来历。要是学生会长觉得她没用――她就会被赶去。

        源初睛一瞪，急忙偏过，脸颊烧得通红。

        学生会长低声叹了气，指尖轻轻从她手背上，让她松开揪住他制服的手：“别紧张。”

        她的脸红得厉害，意识到自己方才哭哭啼啼说了一堆傻话，羞耻得脚尖都蜷起来。

        “源初。”

        “源初。”学生会长的嗓音不，却很平静。

        她眶还红著，呼急促，小心翼翼问：“就……只是整理？”

        会长呼顿了顿，压心底一瞬间的涌动。

        她怔怔抬起，泪里带著迟来的光亮，小声问：“真的？”

        空气沉默一瞬。

        她的声音越发颤抖，泪终于掉来：“是不是因为她来了，所以我就没有用了……是不是……”

        她像被到名字的小动，猛地抬，睛湿漉漉，慌慌张张扑过去，一把抓住他制服袖，声音急得发抖：“我会很多事的！真的，我会排表，会记账，会收拾资料，我都可以！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源初呼一窒，泪又掉来，扑到他们中间，哭得稀里哗啦：“谢谢……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