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大的影在座位上唯唯诺诺地听着，在明羽芥走远后悄悄扣上了自己的外套。

        “玩笔的大多都不练字！”

        明羽芥当然知影换衣服是因为什么，不过她怎么能放过这个看她慌神的好机会呢。

        “怎么换衣服了？”

        “玩笔的大多都不练字！”

        “得了吧，胳膊肘净往外拐……一杯天尼。”

        “好……”

        “严重的，都让我磨成铲了，在学校时自不必多说。我习惯每天手写一些东西，看手写的文字会让我很舒服。用磨合书写面的笔倒也比新笔舒服。”

        听明羽芥的暗示，影才平静去些的心脏又砰砰起来。

        “还是伏特加味思五比一再加柠檬汁，放两颗颗橄榄？”

        “诶那它书写面严重吗？虽然听说莱特很耐磨但是贴吧的所有耐磨测试帖都坑了。”

        二人找到酒吧，店面在购中心一楼外侧，与人行街由一扇格的双开门连接，白灯在其上用楚国鸟篆写了店名：“司缘堂”。

        “好呀。”

        一向到秀材孔雀开屏的影这会儿换上了件遮得严严实实的套连帽衫，了鸭帽和罩。

        “额……我也不清楚，我朋友开了家清吧，要不一起去看看？”

        “嗯哼。小芥呢？”

        祝缘从袖里摸一支有深蓝花纹的笔和一个小记事本，笔尖在本上记。明羽芥注意到那支笔特殊的形制――笔五五等分有一可以旋开的接，而且笔夹在笔，让笔握拥有了正姿的功能。

        “噢――我看你昨天的比赛了，要我说比影那个大混C多了。请坐，二位喝什么呀？”

        “帽和罩我倒是理解，这么穿不吗？”

        “好啊，待会儿见。可别喝太醉哦～”

        一聊到自己兴趣的领域，明羽芥的状态就变了。她平常总是与人保持恰当的距离，沉默而彬彬有礼，鲜少主动交往，从不逾矩。虽说明羽芥已经答应了她的“表白”，额……或者说是接受了影送上门来的鲜肉，但影对芥知之甚少，她甚至不知芥更喜猫还是狗。仔细想来她唯一与芥有过亲近的时刻，是芥告诉她关于她母亲的事，可那也没有文，只有短短一句话。昨晚么？昨晚影很难说那算是亲近，她只是送上门被芥玩了一罢了。

        “稀客呀，迎光临司缘堂，喝什么我请。”

        “那是……莱特的capless吗？”

        清吧就在基地对面的购中心里，虽说只是过个路的功夫，可二人还是选择叫司机接送。余杭夏天的中午，就是太阳的神都承受不住那炙的“赐福”。

        但凡涉及到明羽芥的分影都有些结巴，而她旁的正主倒是很从容，牵着影的手给祝缘打招呼：

        明羽芥失笑，影从来没见她这样笑过。她见过明羽芥笑，她经常在笑，礼貌的微笑、玩味的浅笑、愉悦的轻笑，可从来没有这样发自心地“乐”过。

        从刚刚酒来看明羽芥似乎很清楚自己的喜好，是经常特调吗？影不知，她也不知明羽芥喜钢笔，看着她和祝缘越聊越投机，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但愿吧……到了。要走的时候我打电话给你，周姨。”

        明羽芥伸手毫不客气地摸了摸她的锁骨。

        “不要苦的，喜小麦或者荔枝风味，酒味别太重。”

        “哦？你也是笔圈的人吗？是的，这支笔我从一的时候就在用了。”

        吧台后的隐藏门被打开，一名着汉服的长发女人从后厨走了来，她角修长、唇红齿白，上还有两块尖角样的盘发，整个人仿佛一只化形没藏起耳朵的狐妖。

        她们怎么能这么默契，明明是

        “众所周知――”

        “小、芥，这是祝缘，我的初中同学。祝缘，这是……我的恋人，明羽芥。”

        “不至于吧……我的脸哪有那么名。”

        推门，吧台后面有两个穿着衬衫黑甲的人正在忙活。她们长得一模一样似乎是一对双胞胎，大概是店长为了区分二人分别给她们搭了深红和深蓝的暗纹领结。

去逛逛？余杭有什么值得去看的地方吗？”

        “小景……”

        “还好……你不怕被认来吗？”

        “生得真可。”

        “没问题，东阳小。”

        “我也一样，可惜我字写得超丑，而且完全没耐心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