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扯过一旁床上的薄毯将她仔细裹好，声音陡然沙哑："闭。"

        温梨把脸埋在他，耳边响起连续枪声。等再睁时，舱横七竖八全是尸。阿龙被仔扶着坐起来，脸惨白地冲她咧嘴一笑。

        裴司捡起地上染血的朗宁，拇指过枪柄上刻着的字母。

        "第一次开枪？"他挑眉，把枪回她手里，指尖暧昧地划过她颤抖的腕骨，"次别闭。"

        温梨这才发现自己还保持着举枪的姿势，手臂僵得发酸。她低看掌心的枪，金属表面映自己狼狈的脸，睛哭得红，睡裙更是没法看。

        船外警笛声由远及近，红蓝警灯透过舷窗闪烁。

        "警来了。"阿龙挣扎着站起来，"老大，从救生艇走！"

        裴司扯领带缠住手臂伤，单手抱起温梨往甲板跑。海风裹着雨丝在脸上，救生艇在漆黑的海面上颠簸。

        温梨缩在他怀里，听见他腔里有力的心。

        快艇在漆黑的海面上剧烈颠簸，温梨整个人陷在裴司怀里。他单手控方向盘，另一只手牢牢箍在她腰间，咸腥的海风裹着细雨打在脸上。

        "抓紧。"

        裴司的声音混在引擎轰鸣里，温梨意识抓住他横在腰间的手臂。男人结实的小臂肌肉紧绷，上面还缠着浸血的领带，随着动作摩着她单薄的睡裙。

        货舱方向突然传来震耳聋的爆炸声，火光冲天而起，将整个码映得血红。温梨猛地回，看见那艘货轮在烈焰中逐渐倾斜。

        "二哥，那些货――"

        "烧了。"

        温梨突然反应过来，转瞪大睛看他："你是故意的？"

        海风掀起她的长发，发丝拂过裴司的巴。他低看她，火光在那双黑眸里跃："不然呢？真带你看人官？"

        快艇一个急转，温梨整个人往后仰，后背紧贴上他实的膛。裴司闷笑一声，灼的呼在她耳畔："货舱里装的是猪肝羊心，当然腥臭。"

        温梨气得用手肘往后，却被他顺势扣住手腕。裴司的拇指摩挲着她腕间动的脉搏，声音里带着戏谑："怎么，失望了？"

        "你耍我！"她挣扎着要转，快艇却突然加速，惯让她又跌回他怀里。

        裴司的手臂收紧，将她牢牢禁锢："那些鬼佬可都是真的。"他低，唇几乎贴上她耳垂，"要不是你那一枪，我现在已经喂鱼了。"

        温梨耳发，想起自己闭着扣扳机的狼狈样。海风掀起她破碎的裙摆，大片雪白的肌肤，裴司的掌心正好贴在她的腰侧，温度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