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秦森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直接了免提，阿东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森哥，茶山的兄弟们问，我们什么时候能去搬茶叶？”

        他抬手看了表，“不早了，我妹妹平时这时间早该睡了，熬不得夜。”他顿了顿，视线落回瑞金上，“不过走之前提醒一，那可是一千多号茶农的救命钱。真要是了什么暴乱，我这个老板的，可不住。”

        秦森摊了手摊，一脸冤枉：“司令这话说的。我能怎么办？没钱发，谁还能听我的话。”

        秦森没搭话，指了指行仓库方向：“去搬茶叶，搬不来，就搬别的。”

妹妹……平时就是这么相的？”

        “你的茶什么原因被扣的，你不清楚吗？”

        “司令觉得不妥？”

        电话刚挂，门外快步走一个士兵，在瑞金耳边低语：“司令，行外围了五六十人，我们的岗哨全被控制了。他们打着茶农的旗号，可那手……全是老兵！”

        秦森对着电话淡声说：“司令也没给个准信，那就候着呗。”

        “是，老大。”一个个咧开嘴，兴奋得要死。

        走到门时，秦森突然回，冲瑞丹挑了挑眉，嘴角挂着副欠揍的笑：“瑞小要是对我有意思，不如现在就跟我走？不过…我这妹妹胆小，怕黑，晚上得陪着睡。”

        秦森笑了声，没再逗她，搂着秦商往外走，路过副官时，还拍了拍对方的肩：“麻烦一会儿给我兄弟们带路。”

        秦森笑了，“司令和我讲‘理’没用啊。我手的人没饭吃，可听不‘理’。饿起来，他们会扛着锄去镇上米铺搬米，也会撬了军营的弹药库拿东西。反正饿肚也是死，抢东西说不定还能活。你说是吧？”

        他低声辩解：“时间太赶了，森哥。”

        顿了顿又说：“床虽不算大，但仨人挤挤也够的，省得你总是应付这些‘同款’宴会了。”

        秦森摸烟盒了烟，突然抬扫向瑞金：“哦。差忘了正事。我是来拿那批茶叶的。”

        门外，克坎三个小队的人已整齐站定，见到秦森他们来时，齐齐喊了声“老大”。

        秦森扫了他们的装扮就皱眉。好歹找些像样的啊。

        副官僵着没动，直到瑞金摆摆手，才咬牙让开。

        这话一，瑞丹的脸都被气红了，又瞬间铁青。她咬着牙冷冷：“秦先生真是让人大开界！”

        秦森没看，搂着秦商就上车。

        “你敢威胁我！”瑞金大力拍桌，后的副官立刻摸向枪套。

        秦森没兴趣听他们商量，他向来都是，天生有就有，没有我就抢的格，想反抢他东西，开玩笑呢。

        他起，拉起秦商，“走，回家睡觉。”

        瑞金看着他，话里的意思明摆着：是自己人，这事就好说；不是，这锅，让你背你就得背。

        他往椅背一靠，胳膊顺势搭在秦商椅背上，语气没什么起伏：“我手底的茶农，天没亮就上山，浸得脚都能拧。他们就等着这批茶换工钱，你扣了，我现在没钱发。”

        阿东顺着他目光看去，挑人的时候，他没多想，光顾着挑刺，现在换上茶农的衣服后，看着确实……怪异，一个个七彩脏脏辫、光、寸，红黄蓝发、花臂、耳钉唇订……

        他似笑非笑：“一千多人而已，确认没什么好怕的，开枪扫就是了。只不过……对农民动武，又或者暴乱中误伤了百姓……那司令你还得好好想想怎么跟群众和总统交代。”

        瑞金冷哼：“你真当我会怕？”

        瑞金的脸没了血，拳攥得紧。他怎么也没到，这个疯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清岗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