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合什么吗？”池衡问得直接，“比如……扮演个取豪夺的不速之客？”

        “谁怕了！”曾婳一被激得立刻反驳，意识地踩了油门，车往前窜了窜，她稳住方向盘，耳尖却红了，“住就住，反正……反正那里本来也有我的东西。”

        “前几天在A市，路翊妈妈给我打电话了。路爷爷不太好，想找个合适的日，让我跟路翊……把订婚的事定来，算是冲喜，也让他安心。”

        “我当时糊着应付过去了，”她继续说，“路爷爷那边的况你也知，现在回去，怕刺激到他……”

        “现在开始，不就正好？”

        他还真是……总能轻易就搅乱自己的心。

        她猛地回神，才发现自己差压线，慌忙打了把方向盘，脸颊得更厉害了。

        曾婳一被他逗笑，摇摇：“暂时不用，你刚院，好好养伤就行。就是提前告诉你，免得哪天突然听说了，又胡思乱想。”

        车厢里再次安静来。

        “可我一直都和萌萌住在一起，东西都在那边……”

        “嗯，”她心里一松，了，“现在也没别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池衡却像是没听见，继续找补：“你家书房光线好，这几天我们正好对对城东项目的细节。”

        “你和我之前的衣服应该都留在那，东西都全，还净。我这况，也确实不适合折腾……还是说，你怕跟我单独待着？”

        如今要再回去，和他单独待在那个装载了太多回忆的空间里，以现在这种……崭新又亲密的关系，她光是想想，就得有没由来的紧张。

        车厢里安静了几秒，她没没脑地蹦一句：“你……回哪？”

        “不会，你愿意告诉我，相信我，这就足够了。”

        “会不会太委屈你了……”她扭问，有不忍心。

        曾婳一看着前方的路，心里却乱糟糟的——那房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堆着他们恋的时光，却也冰封了两年前戛然而止的空白。

        “明天我陪你去拿，”池衡接得飞快，像早就想好了说辞，“再说，你还欠我一个人还没还完吧？除了当司机以外，陪伴和照顾我这个伤患，不算过分。”

        池衡转看她，路灯的光落在他半张脸上，明暗交错里，语气忽然认真起来：

        “这哪跟哪……”她小声嘀咕，心里却知他是故意的。

        “我现在又不住那儿……”

淡了些：“嗯？你说。”

        曾婳一愣了愣：“江城名邸？”

        “一一，”池衡突然笑了，望向她，重复那句他说过的话，“当你的夫，我很乐意。”

        他伸手，轻轻覆在她握着挡杆的手上：“我明白，你们这戏估计还得再演一阵。没关系，我有的是耐心。”

        曾婳一被他这套组合拳打得措手不及，她犹豫着，声音低了去：“我们都多久没在那一起住过了，会不会有奇怪……”

        紧接着，他理直气壮地示弱：“一一，我现在真有累，就想回个又近又熟悉的地方休息。”

        “回你家。”

        池衡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也没有任何不悦的神。

        池衡：“嗯。”

        曾婳一转看他，他里没什么意外，倒是驱散了她心那忐忑和歉意。

        她好像要被池衡狠狠吃掉了。

        “那里近，”池衡微微往后靠了靠，抬手了太阳，佯装虚弱，“刚从医院来，又坐了半天飞机，我现在还晕，只想赶紧回去洗澡休息。”

        绿灯亮，曾婳一慌忙移开视线，松了刹车，车平稳地往前开。

        “专心开车。”池衡忽然开，声音里带着笑意，仿佛看穿了她脑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