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投向远方，语气平淡客观：“她们确实很有天赋，也很努力。面的提议，歪打正着，反而激发了她们更专注于表达。”

        “是啊，”顾兰因轻轻颔首，抿了一茶，似是不经意地继续，“吴灼那孩，平时看着清冷沉稳，没想到演起罗密欧来，那份切和决绝，竟能诠释得如此到位……刚才你指导她拥抱动作时，她最后表现来的那种力度和投，”她顿了顿，选择合适的词汇，“……几乎能以假乱真了。连婉清那丫都差信以为真，闹了个大红脸。”      她说着，唇角弯起一抹温和的笑意，像是想起了当时有趣的场景。

        “她今天的状态，投得让人惊讶。”顾兰因望着远，语气随意得像是在聊天气，“她平时那样清冷自持的一个姑娘，竟能把罗密欧的烈和决绝诠释到那种程度……尤其是最后那个拥抱，几乎超越了模仿，带了某种真实的力量。”      她轻轻啜了茶，“这或许就是戏剧的魅力，能让人短暂地挣脱外壳，碰到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心。”

        沈墨舟的目光依旧落在远的枯枝上，声音平静无波：“她很有天赋，也肯钻研。是个好苗。”

        顾兰因侧过脸，看向他，神里带着一丝艺术家特有的、对微妙动的锐探究，语气依旧温和：“你示范给她的那种力量……非常象，甚至可以说是震撼。我很少见你在指导时，展现如此……充沛的个人维度。”

        沈墨舟端着茶杯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

        廊的空气似乎凝滞了片刻。他沉默着，没有立刻回应。

        就在顾兰因以为他不会回答，准备再说些什么时，沈墨舟却忽然开，语气平淡地抛了一个看似不相的消息：“教育选派留学生的名单已经定了。明年九月，我将赴东京帝国大学文学，专攻东洋史。”

        顾兰因闻言，怔住了，脸上掠过一丝真实的惊讶。东京帝大东洋史？在这个时局微妙的当，去日本人的学术腹地研究历史？她迅速掩去底的复杂神，语气尽量保持平稳：“东京帝大的东洋史……确是显学，其研究路径与方法论，与国迥异。恭喜你，墨舟，能获得这样的机会深堂奥。”她的祝贺听起来依旧真诚，却似乎比预想中少了几分欣喜，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审慎与探究。她是个极其聪慧且知趣的人，立刻明白了这个消息在此刻被提的意义。它像一清晰的分界线，划定了未来，也明确回应了她方才那委婉的探询。

        她非常自然地收回了原本可能继续的、更深一层的谈话方向，唇角重新漾起温和的笑意，语气转为一种客观的探讨：“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或许能从另一种视角，反观历史的脉络与沉浮。这是一条……独特而重要的路径。”

        沈墨舟微微颔首，金丝镜后的眸光晦暗难辨，语气带着一种沉静的决心：“是的，此去正是为了厘清脉络，鉴往知来。      希望能学些切实有用的东西回来。”他的语气里听不太多喜悦，反而有种沉甸甸的决意。

        “一定会不虚此行的。”顾兰因，      “期待你学成归来，能以新的光，为我们解读更多的谜题。”      她巧妙地将话题完全转向了未来和专业领域。

        “但愿如此。”沈墨舟的语气也似乎松懈了一丝微不可查的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