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另一份刚刚送达的、来自总的加密封袋已被拆开，里面是关于共党近期活动模式和可疑人员特征的参考材料，容繁杂，但暂时未能与沈墨舟的档案直接吻合。

        “笃笃。”敲门声轻响。

        “。”吴时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

        陈旻推门而，神比往日更加凝重，他手中拿着一份薄薄的、显然是刚刚译的电文纸。

        “长，‘钓鱼’行动有结果了。”陈旻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确认了最坏猜测的沉重。

        吴时猛地睁开，中血丝密布，锐光迸：“说！”

        “昨夜及今晚，您的署，我们分四个不同时段，在贝满校园周边约八百米至一五公里范围，三个不同方位，以极低功率、极短脉冲方式，发了无规律的简单训练码信号，波段与天文台监听确认的练习波段完全一致。”陈旻语速平稳但清晰，“信号发时，天文台的教学正在行，容为速报文抄收模拟。”

        他顿了顿，语气沉了去：“据天文台微型拾音传回的实时监听确认…大小在三次外信号现的瞬间，其敲击桌面模拟收报的节奏，均现了极其短暂但明确可辨的…      凝滞和迟疑。      监听录音显示，她甚至意识地低语了一次‘咦？有别的信号？’，但音量极低，近乎自语。”

        吴时的心脏猛地一缩，手指骤然攥紧。

        陈旻继续汇报，语气变得更加严峻：“更关键的是沈墨舟的反应。      三次外信号扰期间，拾音均捕捉到他以极快的语速、极其平静的语气达了三条指令：

        第一次：‘专注课业，杂音勿听。’

        第二次：‘凝神，辨主讯号，余者皆虚。’

        第三次：‘心无旁骛，速度提上来。’

        其反应速度、指令的准以及那种…      对突发扰习以为常、甚至带有命令吻的语气…      绝非普通教师所能备。这完全是对训练有素的报务员或报人员才会使用的现场应对方式。”

        吴时缓缓站起，因紧绷而微微颤抖，中翻涌着骇人的风暴。最后一丝侥幸被彻底粉碎。

        “杂音勿听…      余者皆虚…”他重复着沈墨舟那冷静到可怕的指令，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他对突然现的、来源不明的同波段信号…      毫不惊讶，毫不探究，第一时间要求‘专注’和‘忽略’…      …”      他猛地一拳砸在桌面上，发沉闷的巨响！“他早就知可能会遇到这种‘扰’！他教她的‘抗扰’，本就是为了应对……实战环境的无线电侦听与反制！”

        这不是教学！这是训练！是针对的、模拟真实报战场环境的适应训练！沈墨舟不仅是在教她技能，更是在训练她的战场本能！

        陈旻垂首肃立，继续抛更惊人的发现：“还有，长。我们比对了监听记录中沈墨舟发报的指法节奏和特征，与总档案库中的所有记录，无一符合！

        “怎么会？”吴时猛地抬，“确定？”他深知军统档案库的覆盖面，尤其是对已知背景人员的无线电特征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