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要不要来音乐教室听我练琴。]

        他在没有开灯的一楼小声说着自认为很浪漫的誓言，却忘记其实他并没有什么份支撑他如此郑重地说这句话。

        她拿笔准备写今天的容，只晃晃脑袋当作别，末了还不忘嘱咐，“你把家里门关好，去要推一，不然贼我就找你。”

        凌珊听到靳斯年要回去，一就神起来，回答的时候音调止不住往上飘，引得他忍不住声，“听到我要回去，这么开心？”

        他楼的时候觉上都是凌珊的味，心得很快，有种被凌珊占据的满足。楼转突然看到凌阿姨一直被收拾得很好的灵台，一个冲动就走过去，发誓要对凌珊一辈好。

        今天算来刚好是开始写后的一个月整，他思忖片刻，认真地写完了今天的容。

        “随机奖励……发放……”

        “知，你最细心了。”

便两者容几乎没有差别。

        “谁说的，我在哭来着。”

        他不可抑制地从现在就开始期待，不停在脑海中想着明天的事，几乎是一种妄想的状态。

        靳斯年心好，跟着逗了一句，又看了一穿着自己衬衫的凌珊，想要把这幅场景刻脑袋里。

        靳斯年希望明天的奖励可以浪漫一些，同时又十分害怕明天的奖励太过虚幻。

        “那我真的走了？”

        他无法捺心中的躁动，思来想去打开手机给凌珊去了条信息。

        “你快回家休息吧，我我我我要写今天的记录了，要写坏话的，不能被你看见。”

        是说明天他和凌珊会发生什么好事吗？

        “凌阿姨，我会好好对凌珊的。”

        “你当着我的面说过的坏话还少吗？”

        靳斯年第一次收到来着这本手帐的“反馈”，辨认着这从纸张上浮现的字迹，喃喃，“什么奖励？”

        “明天是不是升旗的时候要表彰了，年级第一？”

        “哼。”

        “嗯。”

        他照凌珊说的，小心地关上门，推了推，这才回了家。

        靳斯年和照片中微笑着的凌珊母亲对视了几秒，又擅自失落起来，默默说了句，“凌阿姨，对不起。”

        靳斯年的那本手帐一直被妥帖地放在书桌右手边的屉里，每天都要拿来翻两三遍，自然不像凌珊那样，每天还要被提醒着才想起要写。

        他从二楼来的时候在客厅站了会，不知于什么心态，拐了个弯走到了凌珊母亲的照片前，认真地鞠躬。

        对不起什么，他说不明白，也不好意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