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影走在旁邊,一手挽著我,聳了聳肩,側過頭問我:“這樣妳安心一點了嗎?”
我狠狠咬住唇,忍了又忍,才沒當街哭
來,而是耍傲嬌
:“太油膩了!不過,我喜歡,過來給我
油。”
“好吧,”我嘆氣,“你說服我了。”
我抬頭看他。
他神慵懶,嘴角微微勾著,像是逗小孩一樣,拍了拍我的手背,笑著說:“別把所有壞事都往自己
上扛。”
走進民政局小小的辦公室,登記窗後坐著一個
鏡的工作人員。冷氣開得很足,但他額角卻不停冒汗,拿著資料的手都在微微發抖。
就在我腦裡飛快胡思亂想的時候,黎影忽然偏過頭,聲音低沉又好聽地說:“他是在怕我啦。”
我被他看得心虛,心臟發燙。
黎影笑了笑,把手伸過來,攏住我的手指,輕輕搖了搖:“傻孩,妳不是潑
去的
,妳是我心頭的寶。”
工作人員抹了把汗,連連點頭,手忙腳亂地重寫。我忍住笑意,心裡得一塌糊塗。
我停頓了一,又咬牙加上了後半句:“因為我想在冬至和聖誕的家族聚會時,直接告訴他們,我已經‘潑
去’了。”
離開民政局的時候,太陽很曬,路面一片白亮。
在我上。”
黎影懶洋洋地補刀:“填錯了哦,重新來一次。”
他一本正經地自信發言,還帶著點不可一世的得意。
他繼續慢慢說:“妳應該堂堂正正地告訴他們——妳要斷絕關係,而不是繞進去他們的邏輯裡,繼續讓他們定義妳的價值。”
我張了張嘴,像個辯論失敗的隊員,一時說不話,等著被評委扣分。
黎影似乎很滿意我的反應,低頭吻了吻我的指尖。
黎影聽完,眉梢懶懶一挑,忽然停腳步,看著我,長嘆一
氣。
“當然贏了。”他說,“人類的傳統文化只是某種集體權利結構,漏特別多。”
我拿著那張薄薄的結婚證,有點頭暈,有點茫然——像是突然被社會承認了什麼份,卻又不敢完全相信。
我低頭檢查自己的資料是不是少帶了什麼,不敢抬頭多看。心臟得很快,忍不住在想:是不是在他
裡,我
本
不上黎影?
不等他反應,我踮起腳尖,親了他臉頰一。朦朧的,我察覺了他對我的偏好、偏愛,這讓我太上癮了,
本不想放開。
我一時不知該哭還是該笑,最後還是沒繃住,笑
了聲。
工作人員果然更慌了,連鋼筆都差點掉地上。
他垂頭,額發輕輕掃過我的額頭,嗓音又低又軟:“妳的說法真的很令我傷心啊。”
被他一語戳穿,我只好低頭,扯了扯衣角,聲音悶悶地說:“對不起啊,我利用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