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本質邊緣遊走的遊戲

        週五早晨，我坐在筆電前，看著外頭的雲陰沉沉地壓xia來，信箱終於彈chu那封姍姍來遲的回覆：

        【親愛的當事人，很遺憾地通知您，由於對方家屬已於昨日聘請我事務所作為法律顧問，我無法繼續接洽此案，以避免利益衝突。gan謝您的理解，祝一切順利。】

        我盯著“利益衝突”這四個字，指尖微微一抖。

        她被搶先聘用了。

        我有點想笑，又有點說不上來的落寞。明明早知dao“名律師”不好約，明明早知dao他們財力背景遠勝我，我還是不甘心地幻想過她能站在我這邊。

        我靠回沙發，捂著臉小聲嘆了kou氣。

        “怎麼了？”黎影從廚房走chu來，手裡還拿著他那本看不懂的《量zi倫理》。

        我把信遞給他看。他眉頭一挑：“哇，動作夠快。”

        “白家怎麼不去競選首相？”我苦笑：“連這個都能先一步。”

        黎影放xia書，坐到我shen邊，手搭上我的肩：“那現在就只剩那位共qing型的女律師了？”

        “嗯，”我點點頭，“雖然一開始是你推薦的……我其實對她有點成見。”

        “是因為她是友族？”

        我猶豫了一秒，點頭：“我怕我們溝通不順。”

        “那妳更該去見她。”他語氣不帶起伏，但yan神很認真，“妳的偏見只有在對話裡才能被破解。”

        我閉了閉yan，然後重重吐chu一kou氣：“好吧。就當我在和自己打官司。”

        “而且妳不是一個人。”他輕聲說。

        我抬起頭，看著他略帶觸手波紋的yan眸，忽然覺得天塌xia來也不是不能頂住。

        ***

        當天xia午，我照常上完網課，拎著包xia樓，黎影開車送我去市中心那家我選的咖啡廳。陽光落在他肩膀上時，那幾縷金se的觸鬚乖乖縮進衣領裡，像個深藏不lou的紳士。

        “我坐妳隔bi那桌，不打擾妳們談事。”他邊說邊指了指靠窗的位置，像是默認了某種遠距離的陪伴。

        我點點頭，卻在心裡默默記了他一分。說到底，我們到現在還沒確認關係，他卻像伴侶一樣cao2心我的法律諮詢，這種體貼但不黏人的行為對我來說，殺傷力比一夜七次還強。

        律師比我想像中年輕，也比我想像中溫柔，她的頭髮挽成低髻，眉yan清shuang俐落，卻有一種自帶溫度的親切gan，一開kou就是讓人放鬆的調調：“妳可以叫我Kiara，別緊張，我今天不收費，我們先聊聊就好。”

        我笑了笑，心裡那點殘餘的偏見像熱茶裡的糖，悄悄溶解了。

        她問得不多，卻都很準確。我簡潔地把事qing講清楚，從一開始的交往、分手到偷拍和威脅。她靜靜聽著，不打斷我，偶爾點點頭、zuo點記錄，像是把我說的每一句都當真了。

        “其實妳很勇敢，”她最後說，“妳敢面對、敢說chu來，大bu分人是zuo不到的。”

        我忍不住低頭，嘴角有點發酸。

        “如果真的去庭審，我的費用，我會幫妳爭取算在那個渣男頭上。”她笑了一xia，繼續發力：“在現有的刑事訴訟上，妳頂多再提告一次民事訴訟進行索賠。而他要擔心的可多了，比如隨時蹲拘留所留xia案底。”

        我猛地抬頭看她，她朝我眨了眨yan，像是早就看透我心裡那點jing1打細算的窘迫。

        “妳真的可以？”我半是試探半是gan動。

        “我zuo這行十年了，別的不敢說，打官司替妳chukou氣這事，我很拿手。”

        我終於笑了chu來。窗外陽光落在她臉上，也落在另一張桌zi的黎影shen上。他一邊翻書一邊瞥我一yan，沒說話地點點頭。

        我突然很想把他也算在我未來的戰友名單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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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面結束後，我走chu咖啡廳。時間比預想得早，陽光正好，照得人幾乎想忘了這世界還有惡意。

        黎影已經把車停在門kou，副駕車門替我打開。我剛坐上去，包都還沒放穩，手機震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