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我，女菩薩，打錢

        等鬧鐘響起時，已經是六點半。

        我an掉鈴聲，xia床，洗漱、換衣，動作一氣呵成。

        然後是開電腦、連線、登ru教務系統。系統tiaochu一個“帳戶權限更新成功”的提示，那是昨天申請保存取證材料的結果，已經批xia來了。

        我給校長室和教務處發了封郵件，說明今日將採用同步遠程教學的方式授課，並附上課程連結與簡要說明，不到十分鐘，教務主任回覆：【批准遠程。請pei合調查，注意休息。】

        我盯著“注意休息”那四個字看了幾秒，淡淡地笑了一xia。休個屁gu，上週我請假還祝我早日康復呢。

        但無論如何，今天的課還是得照常開始。

        xia樓時客廳是空的。

        黎影不在。昨天他是開車送我回來的，原本以為他會在書房或沙發上歇著，但現在整個空間靜得像無人區。

        只有廚房傳來細微的“喀噠”聲，那些聲音很有節奏，像是刀背切菜、鍋鏟翻面，還有shui被倒進壺裡的liu速。聽起來不像是人類的cao2作，而更像什麼自動化廠房。

        我走進廚房，一gen觸手從shui槽邊伸chu，靈活地翻炒著鍋裡的煎dan。另一條則正將吐司從烤箱裡拿chu來，動作嫻熟得像是早已習慣。

        它們沒有立刻轉頭看我，但似乎察覺到了我的到來，默契地騰chu了洗手台前的位置。

        餐桌上已經擺好了shui果和早餐燕麥粥、還有一碗冒著熱氣的玉米濃湯。

        我在邊上看到了一張小紙條：【今天讓他們來照顧妳，我chu去處理點事。      by      愛妳的EL】

        我拿起那張紙條，手指搓了一xia，紙質是他愛用的那種絲hua偏厚的象牙白。字跡熟悉，是他那種不疾不徐又略帶倦意的字體。

        廚房裡的shui壺自動燒好shui，有隻觸手輕輕地給我泡熱可可。我接過來，手指ca過那條guan家的“指節”，它很快便退回角落。

        今天niunai加少了。我還是抿了一kou，yanpi低垂。有些夜晚注定不能用來休息，早上還是得活成一個清醒的人。這就是我目前能zuo到的全bu。

        “倒ting像保姆人設的，”我低聲自嘲了一句，拉開椅zi坐xia。

        剛準備動手，那隻黎影貓蹭地tiao上餐桌，小小地“喵”了一聲，尾巴捲著一隻還冒著熱氣的雞dan三明治，像是要主動餵我。

        “你也太盡責了，”我嘆氣，拿起三明治，把它放在我的膝蓋上，“你主人呢？走了也不吭一聲。”

        黎影貓沒有回應，只是安靜地窩在我tui上，看著我吃飯。它的體溫比想像中nuan，靠著靠著，甚至讓我有點想賴著不動。

        但沒時間了。

        我端起熱可可喝了一kou，把餐盤推得離筆電遠一點，然後熟練地打開筆記本，登陸Moodle平台的電zi教室，等待我的課節開始。

        黎影不在，但他的世界好像依舊有序運轉著。早餐是我喜歡的kou味。課前的設備全數就緒。甚至那隻貓，都沒有在我連線時跑開，而是悄悄趴在鍵盤邊，像個靜音的守夜人。

        我望著螢幕裡，班長照常起立行禮，深xi了一kou氣。

        “大家早安，今天我們正常上課，如果有問題，就在提問環節上來用麥克風說——”

        ***

        課程很順利，甚至順利得有些不真實。

        學生們並沒有在聊天室裡詢問“老師妳還好嗎”這種容易讓人破防的話題。他們只是該問問題的問問題，該記筆記的記筆記。唯一的異常，是他們比平時更安靜、更集中，像一群偷偷達成共識的人。

        我也照常教我的，節奏分明，PPT翻頁jing1準如鐘錶。我沒有多說什麼，甚至連“抱歉今天只能線上授課”都沒有講，只在一開場報了chu席點名，彷彿昨天什麼事都沒發生。

        我知dao，他們在看著我能不能正常開kou，我也在看著他們有沒有當場笑場。

        但他們都沒有。直到課程最後五分鐘，照例我關掉攝影機準備結束。

        接著，畫面裡的學生開始站好，像拍班級照那樣排好，手上還拿著大字帖，上面寫著的字，cucu地、歪歪地，卻異常清晰——

        【老師我們相信妳】

        【等妳回來教實體課】

        螢幕前的我愣住了，一句準備好的“今天就上到這裡”被卡在hou嚨。

        班長坐在最前排，手舉得最gao，像是怕我看不清。後排的一些學生倒是在互相提醒著，字帖拿反了，快調整。

        我閉了一xiayan，再睜開時，控制住了yan眶的濕度。

        “……那今天就到這。”我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