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前站的是艾莉诺，可她嘴里不停地叫着“父亲”，每一个字都裹着绝望的哭腔。

        既然当初对莫娜那么厌恶，甚至能随说“她死得太晚”，现在这撕心裂肺的恳求，又算什么？

        艾莉诺的心猛地一震，她的脑海闪过一张脸上长满雀斑的女陔。

        艾莉诺再次见到英格丽德，是在阴湿的地牢里。

        她用圣力重伤英格丽德后，急着带乌利安逃离，完全没听见后地牢里，英格丽德压抑到极致的悲痛哭声。

        英格丽德突然“咚”地一声跪，膝盖重重砸在冻土上，开始拼命向她磕，“父亲！求求你！是英格丽德错了！我再也不会和圣女大人作对了！拜托你！拜托你！拜托你救救莫娜！”

        英格丽德望着前“父亲”温柔的眉，竟以为是莫娜有救了。

        回过神时，艾莉诺已轻轻握住英格丽德冰凉的双手，慢慢蹲，指尖蘸着她脸上的泪与血迹，温柔地拭着，“不要哭了，英格丽德，睡觉吧。”

        后来，莫娜是突然消失的。

        见“父亲”毫无反应，她又手脚并用地爬过来，不前是谁，死死抱住对方的，“父亲！拜托你救救莫娜！我嫁给谁都可以！你让我什么我就去什么！救救莫娜！我只有莫娜了……我只有莫娜了……拜托你……求求你……”

        果然，莫娜激的笑容，声音轻却定：“谢谢您的好意，圣女大人，但是我……我不会离开英格丽德小的边。”

        英格丽德淡漠地一笑，玩味地看着她，睛里没有任何：“哦？我倒没想到，我的隶居然跟您这么熟。看来，她死得还是太晚了。”

        艾莉诺以为是英格丽德杀死了莫娜，愤怒地质问她。

        莫娜？

        其他仆从对英格丽德的恶指令唯命是从，胆小的她，却敢悄悄违背英格丽德的命令。

        英格丽德的弟弟乌利安跪在她面前，的上半布满了鞭痕与灼伤，奄奄一息。

        “是谁告诉你的？”知没有了希望，她的泪止住，明明畏惧父亲，却倔地着自己看向他的背影。

        照英格丽德的，艾莉诺本以为莫娜活不长，所以与她交过。

        “英格丽德？！”

        可那时，她的耳边只有系统不停响起的任务声。

        “为什么呢？”

        她不会相信这个谎言。

        她用余光看着卡尔，示意他使用安抚法。

        父亲已经走到了窗边，他遥望着远方，轻叹一声：“没有人，是我自己发现的。”

        “莫娜，如果你有危险的话，你知……”她的话没有说完，她知莫娜会明白她的意思。

        “啊……这个就不能告诉您了，谢谢您。”

        她对这个女孩很有印象，浅棕的发扎成松松的辫，她跟在恶毒的英格丽德后，经常笨手笨脚。

        “英格丽德，只会牵绊你，你要相信父亲对你的良苦用心。”父亲的手掌只是轻轻地放在了她的肩膀上，可那力却像压了块巨石，让她浑僵住，连指尖都动弹不得。

        她轻轻靠在艾莉诺的手心，嘴角慢慢扬起一个带着希冀的笑容，像个得到承诺的孩，乖乖了，慢慢顺着卡尔温柔的法合上了睛。

        自己发现？

        “艾莉诺，你不要觉得这个世界只有我一个坏人。”

忆谁，泪不停地落，“对不起！对不起！求求你！父亲！求求你！救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