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的神变得格外专注，直勾勾的神让艾莉诺有些莫名其妙。

        她真的是那位圣女艾莉诺？

        碎叶被踩细碎的声响。

        他攥得很紧，指节都泛了白，艾莉诺试着了手，却被他纹丝不动地扣着，连半分松开的意思都没有。

        人们总是说，圣女艾莉诺普众生，是神明派来的光。

        不知是因为尝到了独占秘密的滋味，还是因为害怕再次被抛弃，又或许是因为靠正式法师的地位让他尝到了权力的滋味，他突然可以放一直以来的扭与腼腆。

        他停了脚步，却没有回。

        现在的她，只有他知真实份，不是吗？

        他慢慢抬起，睛里盛满了不明的复杂绪：“你们准备去哪里？”

        她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问：“嗯？我脸上有东西吗？”

        “艾莉诺，那日的话，还算数吗？”

        “对不起！我了很糟糕的事！只是……很多事，我确实没办法告诉你，对不起！但请您相信！我并不是于恶意！”

        见他的脚步又要抬起，艾莉诺闭上睛，像豁去一般，不不顾地大喊起来：

        “真的吗？”艾莉诺的睛一亮了起来，连声音都轻快了些，“那你到时候记得找‘艾米’，因为我们之后还准备用这个名字。”

        艾莉诺心一。

        三步……

        这个问题让艾莉诺瞬间愣在原地，她不知他问的是什么。

        “好。”

        卡尔埋在她的颈窝，的泪珠砸在她的肤上，得她浑发颤。

        “卡尔先生！”艾莉诺突然声叫住他，语气里透着一了很大决心的定。

        艾莉诺脚一，正要摔倒，腰却被牢牢搂住，整个人被怀里。

        一步，

        “好。”

        一个带着凉意的怀抱突然撞了过来。

        “那晚呢？”卡尔突然开，声音很轻，却像细针，一扎艾莉诺心里。

        “先去？为什么是‘先去’？”

        卡尔的嘴角慢慢弯起，里的雾散了大半，终于透往日的清亮：“除了英格丽德，就只有我知，是吗？”

        “我、我很抱歉，一直瞒着你……”

        得到她肯定的答复后，卡尔终于了满意的笑容：“之后，我会去首都见你的。”虽然现在很想跟着艾莉诺一起走，但村里的事还有很多，他需要找到接班人才能离开。

        而且，她的秘密，还是她亲告诉自己的。

        为了不再次刺激卡尔好不容易稳定来的绪，这次，艾莉诺没有任何隐瞒：“我们准备先去雾之纱月城。”

        他的泪很快止住，他握住艾莉诺轻抚他后背的手，指尖一挤她的指，直到十指紧紧相扣。

        这次，是他的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从颧骨慢慢摩挲到颌，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一片雪花

        可一秒，她就读懂了他的意思。

        看着她单纯的表，卡尔的心像被羽扫过似的舒服。

        他知她和英格丽德要离开了？

        只要能确定她有一丝真心，他就可以把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抛开。

月，月光惨白地洒在他脸上，“那我就先走了。”

        她怎么会不值得？

        “我是真心的！我真的是因为心疼你，才会把全的都送给你！我真的是因为心疼你，才会告诉你不要把别人的善意当成负担！我同样也是真心的，不希望你一直被约克利用去！就算我没办法告诉你，我为什么会知你和约克之间的事，可这里的很多选择，我都是真心的！我没有虚假意！所以，请原谅我！是我不值得！对不――”

        “是的。”这个目标不想被别人知，正是因为怕再现德斯莫尔那样的意外。

        她歉，并非只因为隐瞒了自己的真实份，更因为她为了完成任务，曾无数次利用过卡尔。

        可也总有人私议论她的风韵事，原因显而易见。

        他不想放手，一都不想。

        他的脚步开始挪动。

        两步，

        嗯？又是什么话？

        就连那个德斯莫尔，都看不前的艾米就是那位艾莉诺。

        “我们的最终目标是去首都。”艾莉诺老老实实地回答，“不要告诉别人，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