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提了，岔开了话题：“你那宅怎样了？都住去了？”

        陆沉嗯了一声，“都妥了，只是也都住的少。。。回去一个人冷茶冷灶的。。。也没个人伺候。。。还不如在府里方便。。。”

        “不打算个可心的人儿放着？或者先留个嗣再说？”

        陆沉眯起了睛发了会儿呆，慢悠悠地说：“也不是没想过。。。只是终归也还是免不了一个名分的问题。。。怕耽误了人家。。。”

        说到这，玉城鬼迷心窍地想起了自己的儿。。。郡主再嫁，儿便留在了原来的夫家。。。无父又无母。。。说是有了个嗣，但对于嗣本人来说，究竟是福还是孽呢？

        玉城随问了句：“你借过种吗？”

        陆沉沉默了一阵。

        “那就是有喽？”

        陆沉摇了摇，说：“明着借的倒是没有。。。但你也知。。。我们这种人，就像一杯酒一菜一样，人家喜的就端过去尝一，用完之后怎么样，我们又哪里知。。。”

        “但你府里的那些姬们，不是日日都在底吗？”

        “府里的那些都有要求的——一概不留，她们也不敢留。。。这碗药不喝，你就得喝那碗药。。。更遭罪。。。我刚才说不知是指外面的那些。。。”

        看来，陆沉也是经常被张公公当礼一样送去给别人玩喽。。。

        都是可怜人吧！

        “前些年，老爷想要拉拢某位朝中的大臣为己所用，但那人骨的很，把那清誉看的比命还重。。。后来小雷他们探听到这位大人颇喜男风，老爷就派我去勾引。。。为了确保十足拿，我还去勾引了他的夫人。。。”

        玉城瞪大了，我的天！居然还可以这样？

        “后来那夫人怀上了我的孩。。。他夫妇二人一对质，事便穿帮了，两人大闹了一场。。。”

        “然后呢？”

        “。。。然后。。。那夫人便羞愤自尽了。。。一尸两命。。。那大人从此也就浑浑噩噩、行尸走肉一般。。。唉！”陆沉深深地叹了气。

        “可这也不是你的错。。。你也是不由己。。。”

        陆沉阴沉着脸：“话虽如此，但始终也还是我造的孽！”

        “看着老爷平时笑呵呵的，没想到。。。”

        “老爷也自有老爷的难。。。人皆谓‘一将功成万骨枯’，你我又何尝不是那炮灰枯骨的命！”

        玉城说心底的话：“这几年，我花心思赚钱，就是希望有朝一日可以不认命，可以少一不由己！我不敢说我想的事都能成，但起码有一天，对于我不想的事，我可以说不。。。”

        “那如果老爷现在派你去勾引某位朝中的大臣，你还去吗？”

        “我能不去吗？”玉城幽幽地望着天。

        “如果因为你的勾引，那位大臣就此飞黄腾达了，当然也算是你的福报！可如果他就此败名裂，甚至是命丧黄泉了，你觉得你还能在这轻飘飘地说话嘛。。。”

        “我以前人微言轻，最多也就是为了多赚几个钱而已。。。你说的这种事，我没想过。。。”话虽如此，但玉城此刻心里还有瘆得慌的。

        “还是我第一次见面就跟你讲过的——开弓没有回箭，你已经没的选了。。。”

        两人都深深叹了气，不说话了，各怀心事，萎靡而散。

        第四十七章

        玉城找到了冯英姿，把张公公的态度都说了：“里现在看不上我们这些东西，觉得略显普通。。。但是。。。还有个机会。。。就看郡主想不想用了。。。”

        冯英姿问是什么。

        “郑贵妃。。。如果能研发郑贵妃满意的好儿，这事儿便成了。。。只是我现在没办法决断要不要。。。这里边有些玄机。。。你不需要多问，你只问她，这事儿要不要！如果要，你让她去打探郑贵妃的喜好，我才好对症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