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他会和以前一样,想通了就乖乖向我认错,但那一次我失算了。
后面的事我记得不太清,无论怎么回忆,都像是蒙着一层雾。
我的酒杯还是空了。
状元郎离我很远,他在一片月中,遥遥向我举杯,而后一饮而尽。
我们相的时间很长,可那是我第一次认真看他。
我忙着安排霍临渊的前程,也就没时间再去计较瑾安和他之间的关系,却没想到在殿试名单上看见了“萧瑾安”三字。
以他的才,登科及第也确并非难事。
霍临渊第二天就走了,但没有人他去了哪里。
他似乎也被我的目光伤到,偏过,并不打算认错。
从小到大,这样的事已经发生了无数次,可那一次却有些不同。
在我不知的时候,他的脸已经褪去了少年人的青涩,显
应有的锋芒。
我醉迷茫地看他。
我自然了他作状元。
当时我只觉得他是不舍得瑾安,居然敢昏了揭我的伤疤。于是我怒意乍起,皱眉冷
看他。
第二天,霍临渊殿请安。
我已为他好计划。
在我的沉思之中,霍临渊突然转过,发现我正在看他,连说话都紧张起来:“……陛
。”
何况我是皇帝。
“我不去。”他声音沙哑,“你喜萧瑾安,便要把我支走。”
这种反应让我第一次对他产生了一怜惜,正想安
他过几年就能回京城,他掷地有声的回答让我的火也一
上来。
除去我的私心,他的才华也的确得上这份恩典。
于是时间一晃而过。
周国国力衰微,用不了几年便会大曜完全吃。他则先
辅国将军麾
,打几场容易的胜仗挣些军功,日后我要提
他也不会惹非议。
我讨厌他。
总之,当温的
落在脸颊上的时候,我的神智并不清醒。
往年惯例,我在殿试结束那晚,需得宴请群臣和三名鼎甲,以示庆祝。
他的脸上带着一抹红,眸中是我从未见过的神采。
而不得的想法被揭穿,是谁都不会好受。
从小到大,我何时见他这样过?
他的发被玉冠束得整齐,着暗青
锦衣,还是温
如玉的世家公
模样,神
中丝毫没有同我久别重逢的尴尬。
很久以后我问霍临渊那天晚上是不是亲了我,他拒不承认。
他的睛很亮,还带着让我疑惑的羞赧,当我向他宣布我的决定时,他的脸就白了。
他动作熟稔地把我抱回殿里,安静地看我。
等到霍临渊回来的时候,我已经醉得不成样。
引我的视线,可终究也不是我的。
这些天我的回避便显得无理取闹。
我忽然不知如何开,只想等到机会合适再告诉他。
或许瑾安的确是来向我讨债一样的人,不然我怎么会不舍得让他难堪。
本以为他会欣然接受,没想到他竟红了眶。
在洛成殿,我见到了他。
瑾安只是对我温柔地笑,一如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