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我的学历证书和相关证明都在资料里，您可以随时查。至于年轻，”你微微耸肩，语气轻松自然，“或许是我天生显小？又或者，是我辅导过的藤枫学生和他们的家长，更青睐一个看起来更亲和力、更容易沟通的老师？”

        你清晰地觉到背脊的肌肉瞬间绷紧，指甲深陷柔的掌心，带来尖锐的刺痛。

        你适时地停住，没有再描述那沉重如山的负担，只是让走投无路的无奈，清晰地写在微微颤抖的唇上，写在泛红的角，写在低垂的睫投

        “楚榆？”她终于开，声音温和，“履历很。常青藤名校的材生，辅导经验丰富……只是，”她微顿，目光再次落在你过于年轻、甚至带着未褪青涩的脸上，唇角的笑意加深，“你看起来，实在不像个大学生。太年轻了。”

        “所以，”乔清微微前倾，那双明的睛牢牢锁住你，像是锁定猎的鹰隼，抛了诱人的饵，“我给你开三倍的薪资。”

        乔清拿起桌上那份你心准备的简历夹，保养得宜的纤长手指翻动着纸页，发细微的沙沙声。

        她放资料夹，微微向后靠宽大舒适的椅背里，姿态放松了些许，端起旁边那只致的骨瓷杯，优雅地抿了一红茶。

        她的视线在纸页上那些漂亮的履历和你的脸庞之间来回逡巡。

        “只要你能让我的两个儿，”她顿了顿，加重语气，“在接来的一年里，成绩稳定提升，最终拿到国Top2大学的录取通知。达成目标，”她再次停顿，看着你中骤然亮起的光，满意地笑了，“之后，我再给你成倍的追加酬劳。”

        “是啊，”她放杯，杯底与托盘碰撞清越的一声轻响，“我也是被好几位藤枫的家长极力推荐，才决定联系你。楚老师，你的能力，我自然相信。”

        三倍！然后是成倍追加！

        你骤然了一气，才勉压那几乎要冲破咙的狂喜与激动。

        你迎着她审视的目光，声音平稳地补充，带着一丝恰到好的自信，“能力才是关键，对吗？我的过往客评价，相信您也看到了。”

        乔清的目光在你脸上停留了几秒，那锐利的审视并未完全褪去，但对你这份“年轻才俊”的坦然应对似乎还算满意。

        空气里浮动着冷杉木、旧书页纸张以及一种清冽昂贵的香气息，冷气无声地淌，缠绕着你的脚踝，带来细微的沁凉。

        庞大的数字在你脑中炸开，吞噬了所有的理智和杂音。化疗通知单上那些冰冷的数字……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抹去了一角。

        “太太，”你的声音比刚才低哑了一些，视线微微垂，避开了她悉一切的目光，“我会尽全力的，请您放心。只是……”你艰难地吞咽了一，间涩得发紧，“只是……也希望您能……为我保守这个补课的……秘密。”

        你依言在她对面那张单人丝绒沙发里坐，柔的坐垫无声地包裹住，微微陷。

        她的指尖轻轻在简历夹的封面上，发笃笃的轻响，“我知，你从一年前开始，就只专心辅导沈家那孩了。”她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沈家那位小少爷，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

即使不笑也如新月初升的眸――此刻，这双睛里正努力盛满一个“名校材生”应有的镇定与沉稳。

        但脸上的笑容非但没有破裂，反而加深了些许弧度，像心描画的面：

        你抬起，望向乔清，那双天然笑的月牙里，此刻清晰地盛满了恳切，甚至是一丝卑微的乞求，“我之前……答应过沈家那边，只负责沈怀瑾一个人。但是……我家里，有人生了很重的病……真的很需要钱……”

        然而，这汹涌的狂喜尚未平息，一层难以启齿的为难便迅速漫了上来。